郑少歌摇了摇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然道:“不必多说,她不相信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不知我手段。
只不过,她太刚愎自用了,一点也听不进旁人的建议,这一点,极为不可取。”
这话听上去是在说邓丽娜,实则是在说邹平昌,只听一个人的意见,这点很不可取!
邹平昌是何许人也,岂会听不出他这番话中的“含沙射影”?
这话一出,就如醍醐灌顶一般,使得邹平昌瞬间明悟了过来,当即浑身冷汗直冒。
确实,自从这种怪病出现至今,他都只听信邓丽娜这一家之言。
最后好不容易听取了母亲的建议,找来了郑少歌,也没有选择相信,而是选择继续相信邓丽娜。
这不是犯了“偏听则暗”的大忌吗?
正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意思是说:要同时听取各方面的意见,才能正确认识事物;若只相信单方面的话,必然会犯片面性的错误。
若非郑少歌点出,他怕是直到现在,都还回不过神来。毕竟牛角尖钻了之后,如果没人点出,自己是很难从中退出来的。
“哼!你说我刚愎自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隔离病房内传了出来:
“就算我刚愎自用,那也是我对自己的专业水平,有着绝对的自信!”
郑少歌闻言,转身看向隔离病房,见到邓丽娜的双臂,此时已经长满了紫色嫩芽,当即伸手指了指她的手臂,淡笑道:
“这就是你的专业水平?看情况你这自信的专业水平,似乎也不过如此嘛。”
“哼!我说了,这种怪病,当今世上,无药可医!更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够治得好的。”邓丽娜很是不服气道。
郑少歌笑了笑,也没有跟她争辩,而是打开隔离病房的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看他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就仿佛是要去花园赏花似的,没做任何的防护措施。
“喂!你进来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邓丽娜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怒斥道。
她现在浑身长满了紫色嫩芽,传染性要比紫色颗粒的时候,强上四到五倍。
加上她在这间隔离病房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估计空气中,已经布满了这种怪病的病毒。
别说不做任何防护措施了,即便是全副武装的人进来,都不能确保足够安全!
邓丽娜虽然有些看不惯郑少歌招摇撞骗,但作为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她也不希望看着郑少歌被感染。
尤其还是被她给传染,她就更加接受不了了。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拉出去!要是被感染了,谁来负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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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娜冲着外面的医务人员,大声呵斥道。
那位一直陪着邹平昌的男医生闻言,急忙上前拽住郑少歌,劝说道:“这位小哥,这里是医院,可不是让你逞强的地方。
赶紧出来,要是染上了这种怪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旁的护士也跟了进去,准备与那男医生一起,把郑少歌拉出隔离病房。
郑少歌只是双臂一震,就把这一男一女的手给震开,对于那位男医生的话,置若罔闻,脚步依旧未停,继续走向邓丽娜。
至于邓丽娜的话,他更是没放在心上,只是淡笑着说了句:“不干什么,进来证明你的专业,真的不怎么样。”
说完,郑少歌伸手一招,放在病房诊台上的那包银针,就到了他手中。他还没进门之前,就注意到了这包银针。
“哼!证明我的专业不行?简直笑话!你要怎么证明?”邓丽娜沉着脸冷哼道。依旧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
拿到银针后,郑少歌迅速取出一枚银针,二话不说,就照着邓丽娜手臂上的“外关穴”扎了进去。
邓丽娜见状,想要躲开,结果发现郑少歌下针的速度太快,自己根本就躲闪不及。
看着手上的这根银针,邓丽娜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诧。
她虽是主攻西医,但因为家传的缘故,爷爷与父亲打小就逼着她,学习中医的经络图。
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郑少歌的手法,以及对穴位的准确度,相当于练了几十年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