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怕我们听不懂,而是怕你的那点小伎俩,在我这个专业人士面前露馅。”邓丽娜没好气道。
对郑少歌的印象极差,她最恨这种没有本事,靠着坑门拐骗往上爬的人。
在她看来,这是对生命的一种亵渎,就应该拉出去砍了。
另外她也不敢让郑少歌,跟那些病人接触,担心他会成为新的感染源。
以邹抚台对他的器重,想要将他隔离起来,怕是会很困难。因此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郑少歌,见到那些病人。
而邓丽娜的这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一直相信郑少歌的邹平昌,开始生出了一丝质疑。
于是他欲言又止道:“郑神医,你…这……”
郑少歌见状,淡淡反问道:“所以你也觉得,我是在信口雌黄?”
其实郑少歌说的是实话,他要治疗病人的手段,来自南天仙域。
别说是邹平昌与邓丽娜了,即便是古武界的人来了,也未必能听懂。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呢?
邹平昌闻言,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他很想说没这么觉得,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毕竟人命关天,他不想说违心的话。
郑少歌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了迟疑与尴尬,便知晓了他的态度,于是没说什么,直接起身朝包厢外走去。
郑少歌不是救世主,如果不是邹平昌找他,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如今又被邓丽娜这般质疑,即便是泥人也有三把火。
至于说给她治疗,那是想都别想,先让这个女人吃些苦头再说。
“怎么,这就走了?是不是发现编不下去了,所以选择落荒而逃?”邓丽娜鄙夷的看着郑少歌,满脸不屑道。
郑少歌闻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淡淡道:“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为你今日的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而买单。
到那时你可别忘了,所有的恶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
郑少歌走后,包厢里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身为一州之长的邹平昌,眼神有些茫然,犹如一个迷途的老人,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站在角落的邓丽娜,还在回味着郑少歌的那句话,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对于自己的专业,向来有着绝对自信的她,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尤其是听到郑少歌说的那句“刚愎自用”,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痛苦不堪!
摇了摇头,把心里的念头抛到一边,看着眼神有些茫然的邹平昌,邓丽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是不是不应该把实情告诉他,而是用委婉一点的方式表达,不至于让他如此迷茫、彷徨?
不过很快,邓丽娜就坚定的告诉自己,没有错。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若是隐瞒不报,那必然会酿成大祸。
她不能因为邹平昌是抚台,就顾及他的感受,而置琉璃市的百姓于不顾。
想的倒是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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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点后,邓丽娜便开口对邹平昌道:“邹抚台,今天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
您换个地方去吃饭吧,这里我要打电话,安排医务人员,过来做消毒处理。”
邹平昌闻言,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邓丽娜一眼,对她道:“你要好好保重,琉璃市的百姓们需要你!”
说完,便转身出了包厢。
待邹平昌走后,邓丽娜便拨通了医院的电话,要他们安排专门的‘消毒’人员,过来敦煌国际大酒店。
挂断电话后,邓丽娜就走到包厢门口,把包厢的门反锁了。随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分别给亲朋好友,打了几通电话。
大约十几分钟后,医院的‘消毒’人员到了。
他们到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让酒店经理疏散人群。
然而这位经理,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他们是故意来捣乱的。
因此不仅没有按他们的要求执行,反而让保安,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不管这群“消毒”人员如何解释,都不好使,完全进不去。
不过这些保安并没有嚣张多久,很快就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
他们看到,敦煌国际大酒店的的门口,停着一排警车,车头全部朝酒店方向,一字排开,车顶上的红蓝灯,交替闪烁着。
就算这些保安再怎么没常识,也知道这是代表着国家力量的专车。即便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跟这些人作对。
很快,就有一位位群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从车内钻出。下车后二话不说,就把这些保镖推到一边,为那些“消毒”人员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