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残废,竟敢暗算老夫!”黎铭洋捂着已变得,漆黑如墨的手掌,倒在地上发出痛苦哀嚎。
那因为痛苦而变得极为狰狞的老脸,直将一旁的易青玲给吓哭了。
听到哭声,或许是出于报复心理,黎铭洋坐起身,抬起完好的左手,朝着易青玲的小脸狂扇了过去。
“呼呼……”
扇出去的巴掌,竟隐隐带着破风之声,威力不容小觑!
别说被扇的对象,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即便是一位肌肉壮汉,也得被拍去半条命,脑震荡那都是轻的。
然而,他这一巴掌只扇到一半,就被一只枯槁的手,给抓住了手腕,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瘫痪在床的凌婉晴,诡异的是,她此时居然自床板上坐了起来。
“你你……!?”黎铭洋简直要疯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此一幕,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打不过“玄玑剑主”也就罢了,我逃总行了吧?结果还没跑出多远,又被“黄昏剑主”一巴掌给扇了回来。
被扇回来也就罢了,是自己技不如人,想着既然回来了,怎么着也得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吧?
于是挑了个软柿子,结果连柿子都没有碰到,就进行不下去了,知道重伤之下打不过,便直接认怂。
这已是接二连三的吃瘪,对一个化境宗师来说,就别提有多憋屈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残废,心想着,这次总能挽回一点颜面了吧?结果还没伤到残废,自己倒是先成为残废了。
最后的最后,黎铭洋还想做最后一次翻盘的挣扎,捏一个全场最软的柿子,结果被一只枯槁的手,给拦了下来。
这样一只看起来,死皮抱着骨的枯手,居然能挡下自己的手臂!这一度让黎铭洋险些崩溃。
贼老天!老夫不就是出门前没看黄历嘛,你用得着如此折磨我吗?
在这一刹那,黎铭洋很想像那个小女孩一样,放声大哭,只可惜,他现在哭不出来。
他很想把手抽回来,可无论他如何运转真气,却始终抽不动分毫,那只枯槁的手,就仿佛是一道紧箍环,越箍越紧。
即便是身为化境宗师的他,肉身得到过真气的强化,却依旧感觉到被捏住的手腕处,骨头快要被捏碎般,痛苦不堪。
加之右手被废,两股钻心之痛相互叠加,让得他体内的真气,不能够正常运转。
“咦!妈妈,你怎么能动啦?”易青玲好奇的盯着,坐起来的凌婉晴,破涕为笑道。
凌婉晴点了点头,对着女儿微微一笑,柔声解释道:“封住妈妈印堂穴的飞针脱离,妈妈自然而然就可以动啦。”
话音一落,就见其自床板上站立而起,而且是双脚悬空,浑身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
也就在这一瞬间,那位一直在与众人缠斗的白衫老者,瞬间脱离了战圈,连续几个闪掠,便到了路口处的黄衫老者身旁。
两人神情无比凝重的盯着凌婉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露出这种凝重神情。
不止是他们两个,在场除了郑少歌以外,其余人也纷纷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的盯着凌婉晴。
惊骇于她那枯瘦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的恐怖气势,竟是那两位守山长老的数倍有余!
这也就意味着,凌婉晴的实力,能够完全碾压白黄二老,即便是再加上一个,全盛时期的黎铭洋,也同样只有被她碾压的份!
“黎铭洋,你身为化境宗师,打不过那两个废物,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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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女儿,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凌婉晴居高临下的盯着黎铭洋,神色冷沉道:“既然你如此不要脸,那我便剥夺你一身修为,好叫你尝尝作蝼蚁的滋味!”
说话间,众人就见到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枚,漆黑如墨的飞针,尾指长短,粗细与绣花针差不多。
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看不出是何种材料打造而成,光是看上一眼,众人便感到一阵心悸。
随后只见她手腕一抖,屈指一弹,黑色飞针激射而出,直指黎铭洋的眉心。
即便黎铭洋反应迅速,伸手挡在眉心前,可飞针依旧洞穿手掌而过,尽数没入到他的眉心之中。
只是刹那间,黎铭洋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突然间浑身僵硬;
老迈的身躯瘫软在地上,变得虚弱不堪,一身修为尽数毁于一旦。
凌婉晴随手一招,黑色飞针瞬间回到她手中,只一招就废了这个不可一世,没脸没皮的老家伙。
“臭婆娘!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要你不得好死!”黎铭洋状若癫狂的嘶吼道。
回应他的,是凌婉晴的一道“脚气”,直接将他给轰飞出数十米,砸在地上,惨叫连连。
凌婉晴没再理会那老家伙,而是径直朝路口处的,白黄二位守山长老飘去。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两位守山长老见凌婉晴停在他们面前,竟是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道:“玄玑、黄昏,拜见宗主!”
“什…什么!宗主!?”
闻听此言,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一路躺在床板担架上的残废,竟是器宗的宗主!
那之前大家对她的羞辱,岂不是成了自寻死路?惊恐的神色,顿时席卷了在场,除郑少歌等人以外的所有人。
韩欣怡低声问向郑少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包括她的身份?”
“是猜到了几分。”郑少歌闻言,点头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