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来,喝汤!”
余玄清端着一碗汤过去。
李秋水神情呆滞,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听不到她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余玄清有些担心,道:
“秋水,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李秋水依旧没有反应。
“秋水……”
“不用理会她,修行之人,十天半个月不吃也饿不死。”鱼薇歌的身影快速来到这儿,看了她一眼,道:
“你是在怨恨我吗?觉得是我逼你吗?难道整个事情就没有你自己的主观意愿吗?”
“如果你不愿意,他一个重伤之人还能强迫你不成?”
李秋水终于动了。
有点僵硬的转头,看向涧主,两行干泪流下,嘴唇动了动,但却没有声音出来。
余玄清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也不敢问胎儿的父亲是谁。
场面有点严肃。
鱼薇歌不再理会她,道:“清儿,我走了,宁旧涧就交给你们了。”
余玄清问道:“涧主,您何时归?”
鱼薇歌停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
“不知道,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留下了禅位书,今后你便是宁旧涧涧主。”
说完,最后看了一眼李秋水,迈开脚步,一步千米,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李秋水突然站起来,大声咆哮道:
“是你……都是你的阴谋诡计……呜呜呜……”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双眸大瞪,盯着鱼薇歌消失的方向。
余玄清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道:
“秋水,不管涧主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好,涧主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她不会害你的。”
李秋水拿起那碗汤,一口喝完,便走进里面。
余玄清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
她都会亲自照顾李秋水的起居,也不知为何,李秋水变得有些颓废起来,变得嗜睡,经常躺在床上。
基本就是躺平的状态。
很少说话,跟她说话,她也只是偶尔回一句。
某一天。
余玄清照常来给她送汤,却发现她不见了,只看到一封信。
“我走了,不用找我,勿念——李秋水!”
呯!
手中的瓷碗脱落,打碎。
“秋水……秋水……”
转头跑出去,直奔大殿,召集高层。
“秋水离开了,马上安排所有人去找。”
其他人看她神色紧张,却不知为何。
“师姐,秋水离开了就离开呗,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总不能将人禁锢在宗门吧,年轻人也应该出去闯闯啊。”
“就是,师姐,涧主不在,你代理宗门事务,但你总不能让我们把精力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吧。”
“师姐,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秋水不过是出去历练而已,怎么搞得像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
大家都不理解余玄清的反应,觉得她反应过激。
余玄清看着众人不在意的模样,从空间法器拿出一纸书信,扔向前方,悬立半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