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吴二白说的没错。
张小辫急的吴三省说起过,老爹吴一穷这人活的很失败,最起码在赚钱这方面一直都很失败,他结婚纯粹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没钱吃饭,干脆找个富家小姐倒插门去了,后来在丈母娘家的支持下,生意越做越大,再往后,就有了独立门厅摆脱自己上门女婿的想法,后来三个儿子都是自己的姓氏。
张小辫道,“既然你姓林,那村里的老人就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地方原来是一座猫仙庙,猫仙庙是一座山神庙!你们为何把这庙改造成了祠堂?”
吴二白据理力争,“这庙是村里的一部分,早就破败不堪,是我林耀东出钱把这个庙给改造的,如果不是我,这里可能已经破败的不存在了!张三爷你是不是吃饱撑着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村子的事情指指点点!”
吴二白这一顿话等于是开怼张小辫。
吴二白直接把昨晚上被大哥和杨一贫双人混打的怒气全部爆发给了张小辫。
然,张三爷岂会惯着你?
不是谁都是你大哥,会惯着你的!
张小辫看着吴二白的眼睛,一字一眼的道,“既然伱问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猫仙庙供奉着一个猫仙,而我绰号贼猫,我是猫仙庙的传承者,你把我的宗门给我拆了,把我的师傅灵位给刨了,你现在问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多管闲事!”
“你敢!”
张三爷和吴二白几乎齐齐出手。
可随着一声惨嚎,吴二白应声飞了出去!
张三爷顺势也飞了出去。
对于吴二白,张小辫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不像是吴一穷,会挑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他,张小辫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锤飞了吴二白。
吴二白还没落地,张三爷又抓住了吴二白,眼看着就要把吴二白打死。
关键时候,一个声音传出,“够了!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站出来的是一个和吴二白,吴三省略微相像的人。
这人肤色偏白,一袭复古大褂,消瘦干瘪的脸颊上蕴含着怒火,“我是三房的房头,林宗辉,我知道你是贼猫,我从小听着猫仙的故事长大的,猫仙庙里有规矩,不欺负普通人,你不能杀人。”
张小辫看着林宗辉,“进来谈谈。”
林宗辉走过门槛,眼神扫过吴二白,“来人,送村主任下去休息,在我出来之前,所有人不准乱来。”
“是!辉叔!”
“是,辉叔!”
祠堂里,张小辫,林宗辉,还有一个秃顶的老和尚,三人对坐。
林宗辉率先开腔,“对不起,我先代表林耀东向两位道歉,当初拆猫仙庙的时候,我是反对的,我并不愿意让一个外人来干涉村子的事情,可林耀东他太有钱了,他从外边带回来了很多钱,给村子办了很多事情,我没办法阻止他,我已经被他孤立了。”
张小辫打断了林宗辉的话,“你们这么做,对得起你们的良心吗?”
林宗辉道,“对不住,我承认,猫仙庙救过我们村子的命,当年灵州城作恶多端,塔教被天罚所诛,山洪一夜之间淹掉了灵州城,把那些罪恶全部倾覆,猫仙示警,让我们全村迁徙三十里,这才躲开一劫,可是,人是善忘的,贼猫大人应该知道,记仇不记好这个道理。”
“灵州城被掩埋掉了后,我们的日子过的就很难,这样的活着与其说活着,不如说是一种痛苦。”
“村子里就有人想去打淹掉的灵州城的主意!我虽然屡屡反对,可没有什么效果,直到村里的人主动联系了林耀东,也就是吴二白,他爹吴老狗是我们村子的赘婿,这个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吴老狗对于猫仙庙很感兴趣,有一次他喝醉了,说这猫仙庙里有一本秘笈叫做猫狗相物之法的上本,叫相猫之法,谁能找到就能学会半个刘伯温的本事,当年打谁淹了灵州城,根本不是什么塔教作恶多端,只是因为猫狗相物大法完美合并了,神器完整版烧饼歌出现了!”
“神器出现,天必谴之。”
“这个,才是灵州城被水淹天谴的真正原因。”
一侧的和尚大刀王五道,“那,谁拿到了神器烧饼歌?”
林宗辉摇头,“我不太清楚,吴老狗也说不上来,不过他推演,一定是猫仙庙传承者拿到了,而现在,您自称贼猫,莫不是说……”
张小辫道,“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王五好奇看着张小辫,“不是你,还能是谁?”
张小辫看着窗外,双瞳内敛,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想回忆的事情。
张小辫道,“他当年应该已经死了!被天谴所杀,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王五道,“你到底说的是谁?”
张小辫道,“我的启蒙恩师,也是我一生之仇,林中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