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平听此,顿感欣慰,我这儿子还是惦记他爹的,许和平趁热打铁,“那,是个什么样的深刻法?”
许愿看着窗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随后妙语连连,“王八蛋,不负责任,吃东西不给钱,欠了一屁股债!说到欠债我就来一肚子气,别人的父亲都是留下来了千万家产,我爹呢?留下了一屁股债!问我要债的人从我懂事开始,一直追到现在!”
“别人的父亲,霸气凌然,四邻畏惧,我爹呢?唯唯诺诺,铁窝囊废!是个人都敢欺负我,老朝奉和我家都是五脉,老朝奉天天骑在我的头上拉屎,尤其是那个药不然,从小到大,从糖葫芦到玛莎拉蒂,换女朋友比我换卫生纸的频率都高,我到现在了,还是个光棍!就是因为,我是个流氓,在四九城那个看出身,看背景的地方,我爹是流氓,我自然就是个流氓!”
“我想做出一点成绩,可每次有点成绩,就会有人提醒我,你爹是个流氓!”
“嘛的!老子的前半生都被这个铁废物给毁了!”
“你现在问我爹有什么感觉?”
“我恨不得现在抽他几个大耳刮子!”
“啊!你打我干嘛!”
许愿捧着脸,面前地方那个和颜悦色的老头猛地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老头一巴掌把许愿抽在地上,一边抽出来了皮带,冲着许愿道,“我要替你爹教训一下你这个不孝子!”
“就算长辈千般不好,你也不能如此诽谤你爹!”
“忠孝礼制,你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老头的七匹狼皮带叭叭作响,皮带飞舞的影子里,许愿抱着脑袋惨嚎不断。
可惜,这里是高人大厅,在场的这些人里,几乎都是白玉京的人,白玉京的人各个低声窃语,欢声笑语。
“这位老人家是练过的啊,你看,这皮带抽的位置,都很巧,都避开了重要的人体部位。”
“许愿啧啧,许幸运儿,这次要被打成猪脚饭了。”
说笑的人里,张起灵整理着身上的排扣,沉默不语。
“想什么呢?”陈文锦道,“阴沉个脸,好像我欠了你十万块一样。”
张起灵道:“我讨厌考古服。”
陈文锦笑了起来,“讨厌吗?我觉得新的考古服还是很好看的!尤其是配上老队长,你有没有一种重回二十年前的感觉?”
张起灵看向了不远处的天窗,“吴二白和三叔聊什么呢?”
“鬼知道。”陈文锦道,“这是俩老不死,我才懒得管,对了,我这次参加比赛,全网声名,我是咱们当中唯一的女子晋级者,你看看我的粉丝,好几千万哎,难以想象,我居然有当明星的潜质!”
张起灵淡淡道,“是戏子。”
“你能不能说人话!”陈文锦掐着张起灵的脸一会,感叹道,“算了,和你一个木头人生什么气,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不远处的天台上,吴三省和吴二白抽着烟,看着远处的天空。
这时候,吴三省听到了许愿的惨嚎声,回头看到,那老者抽皮带把许愿打的满地打滚。
吴二白念了一句,“那是人家的家事儿,你别管。”
“家事儿?”
吴三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许愿他爹是许和平,蒋先生打他是家事,除非说……”
吴二白弹了弹烟灰,“要不,前段时间,我干嘛给你发短信,别调查许和平,你现在明白了吗?”
吴三省会心一笑,“了然,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怎么你不让我调查许和平了,这要是查出来,大家都不好办。”
“真要是查出来。”吴二白道,“那大家都是骑虎难下!有些事情啊,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
吴三省道,“这一次考古,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吴二白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笺,这是一封很古老的行书信笺,信笺的表皮是陈旧的朱宣绢纸,上面还有一封铁印烙。
吴二白道,“名人堂与英灵殿,联名向白玉京发出的邀请函,请你转告白帝。”
吴三省接过来信笺,吴二白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吴三省拿着信笺,内心道,“主上,主上,英灵殿和名人堂向您发出了信函。”
白玉京里,徐明苏醒,神念降临,“打开吧!”
吴三省感受着体内伟大力量的复苏,把那信函揭开。
信函之中,只有一张朱宣纸,上面字迹,铁笔银钩,很是风采。
“大风泱泱,大潮滂滂。”
“洪水图腾蛟龙,烈火涅槃凤凰。”
“文明圣火,千古未绝者,唯我无双;和天地并存,与日月同光。”
信函字迹看过,宣纸燃烧如火,火焰沾染在手指,给人温暖的触觉。
吴三省道,“主上,就这些。”
白帝徐明道,“好了,我知道了。”
吴三省道,“主上,许和平找出来了,是蒋先生,现在东方治安署的第一督察长。”
徐明并无惊奇,只是念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朝,古人诚不欺我,藏得最深的,往往都是最显眼的那个,这个许和平也是个人才,难怪能入名人堂法眼。”
吴三省道,“主上,那接下来呢?”
“按计划行事。”徐明道,“接下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有事情请仙帝出手吧,如果紧急事情,告诉青兔和张起灵就行,我苏醒的话,会第一时间知道。”
“明白!”
吴三省手上的信笺燃烧完毕,徐明的意念也消失了,看着空荡荡的天台吴三省回过头去,整理行装,出发!
大哥吴一穷替自己去了一趟西沙,可这一次,我老三自己要去一趟西沙!
我要证明,我不比我大哥吴一穷差!
老爹,你选择把猫狗术给我大哥,不给我,你是偏心的,你是错的!
我才是吴家最有出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