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白郡公,半夜三更,私闯官员府邸,难道郡公爷就不怕下官明日早朝时,再次在皇上的面前弹劾你吗?”
白一弦说道:“本郡公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然敢深夜前来,自然不怕你说出去。
毕竟,本郡公来此,无人知晓,也无人看到,你没有丝毫证据,可不是你空口无凭的胡乱弹劾,皇上就会相信的。
再说,你今日针对我的事情,朝廷上下众人皆知,就算你说我今晚私闯了胡府,你说去,会有人相信吗?”
“你!”胡不庸看上去很生气,但也很无奈。因为他知道,白一弦说的是事实。
皇上如今宠信重视白一弦,若是真的无人看见他来胡府,那就算自己说破了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胡不庸无力之后,心头突然又一阵愤怒。他们这些人,当自己的胡府是什么地方?当自己是什么?
一个一个的想闯就闯,想走就走。偏自己堂堂朝廷命官,却对此无能为力。
胡不庸心中愤怒之下,对着外面就要高喊:“来……”
可惜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接着便被言风给制住了,口中的声音根本就没能发出去。
白一弦见状,嘴角一翘,慢慢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目光扫视过书桌,手指尖也在上面敲击了两下,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胡不庸的眼睛瞪视着言风,又瞪向白一弦,他说不出来话,却以眼神示意:胁迫朝廷命官,乃是大罪。
白一弦不为所动,根本不理会胡不庸的眼神和愤怒。只是继续说道:“好了,胡大人,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胡大人还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未免就有些太没意思了。
本郡公相信,你应该很明白我为何来此。”
胡不庸看了看言风,言风的手微微放松了些。
胡不庸又看向白一弦,哼道:“下官不明白。毕竟下官遵纪守法,忠君爱国,并无什么隐秘龌龊之事,需要与其他官员半夜偷偷私会。”
听到胡不庸的嘲讽,白一弦不以为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本郡公今日来,不过就是为了要一个答案罢了。
说吧,你因何突然针对本郡公?可是受人指使?对方又有什么计划?”
胡不庸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这白一弦怎会如此厉害?就仅凭自己弹劾他,就能推断到如此地步?这个人的心计,也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吧。
只是有些奇怪,他既然认定自己是受人指使,为何不想办法对付自己,反而要亲自来询问呢?
以白一弦的智计,设计将自己投进大牢,然后逼供,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如今他反而贸然来找自己,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不怕自己会将他察觉的事情说出去,从而使计划改变,变得更加周密谨慎,使他难以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