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还有什么能比高高在上的皇权和祖祖辈辈的荣华富贵,相提并论的?
“当然是真的!”元紫落也不知道该怎样与司婉儿解释,只能含糊的说到,“因为自始自终,这里都不属于我,更不属于澜儿!”
我们有我们的去处,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家。
“所以,是你让澜儿将皇位禅让给殇儿的?”司婉儿想弄明白究竟,因为到此,她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更加的想错了。
“并不是!”元紫落笑着摇了摇头,“当初,她并不知道我还活着!”
说到谷幽兰禅让皇位这件事,虽然令元紫落始料未及,但是她却由衷的感到欣慰。
她们母女本就对皇权没太多的奢求,想来,当初澜儿这么做,也是想的跟她如出一辙。
“呵呵呵!”听言,司婉儿像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突然呵呵呵笑了起来,但是笑声却无比凄凉。
“看来这一切都是我想的太多了,是我小人之心枉做了恶人!”
话落,司婉儿仿佛大彻大悟了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又整了整满是褶皱的衣裙,双腿一蜷,由坐变跪,给元紫落行了一个大礼。
“姐姐,一切都是婉儿的错,妹妹求您不要怪罪到殇儿身上!”
“婉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然不会无故攀扯,也更加不会怪罪任何人!”
要怪就怪命运的多舛和天道的捉弄……
虽然元紫落也不知道,最初,百里臣江都与司婉儿说了什么,可就在她离开慈安宫的当晚,司婉儿给百里臣江留下了一封信函之后,自请代罪,禁足于宫内终身忏悔,永不见任何人。
当谷幽兰从焱的口里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焱不仅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她,还带给她一封元紫落的信。
信中是这样的说的。
“羽儿,娘亲最爱的孩子,我走了,去我该去的地方,你暂时不要寻我,不要忘了你肩上担负的责任,娘亲相信,以你的聪慧和胆识,最终会打败魔族,回归神域,娘亲在家等着你!”
“娘亲!”看到信函上,母亲字字句句凝聚的深情和满腔的叮咛,谷幽兰像个小孩子一般哭的泪流满面。
“娘,你为何不等等孩儿,孩儿刚刚见到你,就又要与你分开,你怎么舍得……”
看到谷幽兰捧着信函哭的如此伤心,焱的心揪痛无比,眼眶也跟着赤红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好默默的将她搂在怀里,任她在怀中忘我的哭泣。
就在这时,就在碧荷准备好了早餐,准备告知谷幽兰的时候,东方府的二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小姐,宫里来人传信了!”
一听这话,谷幽兰还以为是四哥派人来通知她,司婉儿的事情,于是满脸不高兴的回复到。
“什么信?是圣母皇太后的事情吗?”
“圣母皇太后?”二管家愣了愣神,赶紧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来人说好像是之前得了瘟疫的几个郡县,又发生事情了,陛下让您立刻进宫商议!”
“什么?”一听是这件事情,谷幽兰的心咯噔一声。
如果说,之前得了瘟疫的几个郡县是什么情况,没人比她更加清楚其中的内情,“焱,看来伏骻再次出手了!”
“嗯,没错!”听到了二管家的回禀,焱也猜到了是魔族的手笔,但是他并没有着急,而是告诉二管家,“跟来人说,这件事情丫头知道了,告知陛下我们自会处理!”
二管家得了信,立马出去了,看着二管家急匆匆的身影,焱与谷幽兰同时陷入了沉思。
百里国——西南边陲南下郡
三天前还热闹无比,车流不息的南下郡,一夜之间,铅云遮蔽、天空低沉,犹如阴间地狱一般,到处弥漫着死人般的气息。
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门户紧闭,仿佛一座鬼城似的,从里到外透漏着无比的阴森、恐怖。
忽然,一只浑身包裹着黑色雾气的老鼠,从街头的一角,猛然窜出,紧接着在它的身后,相继跑出一大群,与它同样的老鼠,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奔跑。
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夜奔袭而来的谷幽兰,白泽等人,连连摇头叹息。
“澜儿,我们刚进城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显然,这里的百姓已经遭遇不测了!”白泽一边忧心忡忡的说着,一边皱着眉头环顾四周。
“是啊!”谷幽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有些想不通!”
看到谷幽兰的神色,聪慧的白泽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澜儿,你是不是想不通,之前这个郡县的百姓们,就已经服用了你炼制的丹药,可为何还会中了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