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憋着笑,等着看谷幽兰怎么处置!
可是谷幽兰却在想着,俞海成和荣耀天,这俩人加起来也五六千岁了,今天这般不管不顾,不分轻重缓急,究竟作的是什么妖,又意欲何为?
我刚说完的,无须讲究那些繁文缛节,这俩二货就给我当场上眼药,这让老娘的脸往哪搁?神族公主的威严往哪放?
但,俞海成和荣耀天毕竟是代表十大宗门,又是凌霸一方的宗门之主,虽然一个是自己的徒弟,一个是自己的属下,但该有的面子,她还是会给的。
何况还当着这么多的宗门使者面前?
无奈之下,谷幽兰黑着脸,一手一个将两人虚扶了起来,嗔怪道,“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找个时间再收拾你们。
感觉到谷幽兰的不悦,俞海成和荣耀天赶紧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
“本宗主之所以不说,还不是因为妖后一案背后的隐秘很重要嘛!”站起身来的俞海成,唯恐谷幽兰不高兴,立刻打起圆场。
“就是就是,我家主人的身份这般贵重,我怎么能不经她老人家的同意,就擅自宣扬出去呢?否则被魔族的人知道了,来个背后行刺什么的,多不好!”
荣耀天接着俞海成的话茬,也立刻打起了哈哈,解释了一番。
众人一听,终于有人又一次提到了魔族,便立马收起眼中的羡慕和委屈,纷纷肃然了起来。
苍耳谷--云蕨洞
白骨森森,黑雾笼罩,进行完又一番修炼的伏骻,刚刚收功,贴身侍卫咕啉,便一脸慌乱的跑了进来。
“启禀魔皇,属下刚刚收到飞鹰传书,百里文凤的计划……失败了!”
一听这话,还来不及擦汗的伏骻,立刻眯起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咕啉,你说那贱人的计划又失败了?”
“是,魔皇,线报上的确是这么说的!”咕啉低着头,小
心翼翼的回复着,唯恐自己哪个字说错了,会惹来杀身之祸。
“贱人!”
突然,砰的一声,随着伏骻的怒吼,一个森寒的骷髅,被他用力的砸在了墙壁上,瞬间碎裂成万千齑粉,随着四溢飘散的黑雾,相互缠绕。
“本皇早就知道,派她出去肯定会一事无成不说,还会坏了本皇的大计!”
话落,伏骻像似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语调忽然和缓了下来,但却更加阴冷,“那她是死了……还是?”
“回魔皇,据线报说,她现在被关押在百里国的天牢!”根据线报,咕啉一边机械式的回复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
百里文凤的下场,是他最愿意看到的,虽然他在魔皇的脚下也是生不如死,苟延残喘,但是曾经得罪过他的百里文凤,也别想有更好的结局。
贱人就是贱人,没那个本事,还总想踩踏着别人的肩膀一飞冲天,殊不知站的越高,摔的越惨,这下好了,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真是活该!
“那本皇要她打探的那则消息呢?”听言,伏骻摩梭着下巴,思忖了须臾,“是不是也没有消息?”
咕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魔皇口中提到的那则消息,他根本就不清楚。
然而伏骻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过,现在看来,无论结果如何,都到了本皇该出手的时候了!”
百里国后宫——慈安宫
因为太上皇的离去,此刻的慈安宫内异常寂静,不,应该说,异常寂寥。
不知为何,原本一颗颗郁郁葱葱的梨树,却在初夏的五月,开始枯萎,凋零,仿佛预示着慈安宫的主人,也如同这梨树一般,正在走入人生的终点。
忽然,一阵冷风伴随着一道如莺莺般的抽泣声,从偏殿方向传了出来。
“太后,您都哭一晚上了,就不要难过了,保重凤体要紧啊!”
偏殿内,狼藉满地,到处充斥着上好的酒香和破碎不堪的瓷器,画卷。
太后司婉儿披头散发的瘫坐在地上,从她散乱的发间,借着通亮的烛火可以看到她满脸的泪痕。
想来,正如她的女婢说的那般,她已经哭了很久,且很绝望。
听到女婢的话,司婉儿这才下意识的转了转呆滞的眸子,又看了看手中已经被她撕成两半的卷轴。
“你知道吗?”司婉儿也不知道女婢是否能听的懂,有声无力的自言自语道,“这幅画是当初我进宫的时候,陛下亲手为我画的。”
说罢,她一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画卷上,栩栩如生的莲花,眼中揉满了回忆,“陛下说,虽然我没有皇后倾城,但是我本性高洁,如这蒂上莲花一般,高雅纯净,所以,他当即赐予我封号为婉!”
“从那时起,这百里国的后宫,就多了一位婉贵人,后来因为为陛下生了第四个皇子,又成了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