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与他同桌的另一位玄衣老男子,眼中却透着无比的担忧,“白泽大人,你怎么还笑的出来?难道你就不为主子担心嘛?”
白衣男子轻轻放下酒杯,扬了扬眉角看了一眼玄衣男子,“七长老,难道你很担心?”
“这话是怎么说的?”七长老很是气愤,“你我同是主子的契约者,您又是远古神兽之首,在主子受难的时候,即使我们不在她身边,难道还不该担心嘛?”
白泽又是无奈的笑了笑,随机唰的一下收起了扇子,看向七长老道,“既然您也知道,我们同是澜儿的契约者,那你是否感觉到了澜儿有生命危险?”
“呃……那到是没有!”七长老也很是诧异,话落后,他又在桌子的遮蔽下,暗中施展了一下灵力,“那……他们那些传言,说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白泽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以澜儿的鬼灵精怪,这事八成是她干的!”
“那她为何要这么做啊?”七长老有点懵,一会看看白泽,一会又看看自家的几个兄长。
“哎呀老七啊!”听了半天,看了半晌,一直默不作声的大长老——东方耀,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放下手里的酒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七长老。
“怪不得,父亲他老人家经常说你,凡事不走心,主子这么做,显然是别有用意!”
“大哥,不是别有用意!”二长老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抽不冷子插了一句,“是另有深意!”
“对对,老二说的对,是另有深意!”大长老也知道,自己用词不准确,赶紧赔笑了一声。
这下,把七长老弄的更懵了,“大哥,二哥,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啊?兄弟我,咋就不懂的呢?”
“就你
最不长脑子!”一直静静的听着几个兄长谈话的八长老,见自己的夫君是如此的蠢笨,一张徐娘半老的脸气的通红。
啪的一声,一个脑勺子猛然呼在了七长老的后脑上。
“你个死婆娘,你打我作甚!”七长老被打疼了,立马不干了。
兄长们说他可以,谁让他辈分小?可是被自己的媳妇说,尤其是还在外面,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搁?
何况还拍了他一脑勺……多没面子?
他当即就不高兴了,捂着后脑勺,立着眼睛,狠狠的瞪着八长老。
“你瞪我作甚?”
八长老也不示弱,一双杏目狠狠的瞪了回去,“这事还用再说嘛?以主子的聪慧,她怎么可能会被百里文凤毒死?再说了,她可是个九品高级炼丹师,你以为就凭一碗毒酒,就能让她轻而易举的丧命?”
“简直是天大的玩笑!”八长老说罢后,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七长老,那眼神除了鄙视,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得意。
也不知道,是因为谷幽兰是九品高级炼丹师而得意,还是因为谷幽兰是她的主子而得意,反正就是满满的得意!
“切,德行!”七长老一听这话,虽然后脑勺还有点疼,脑子里也还有些嗡嗡,但是心却放下了一大半,“嗯,仔细一琢磨,媳妇说的也是,嘿嘿!”
几位长老一看七长老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孬怂样子,立刻见怪不怪的纷纷摇了摇头,继续喝起了灵酒,然而眼角都时不时的瞥向白泽。
那意思显而易见。
白泽自当是明白的,轻轻抿了一口灵酒之后,淡淡的说道,“澜儿这么做,据我分析,的确是有几层深意!”
“白泽大人,那你赶紧给我们解解惑!”七长老一听这话,后脑勺子也不嗡嗡了,立马来了兴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灵酒之后,静静的等待白泽开口。
“众所周知,明天,就是十大宗门共同审理妖后一案的最后时期!”白泽慢慢的打开了扇子,徐徐开口道,“一旦百里文凤做实了毒害当今太皇一事,那么这个案件的最终结局,不言而喻!”
“而且,能让百里文凤做了这么大手脚的幕后之人,必然也会浮出水面,搞不好会杀人灭口!如此一来,她身后最大的人物,也势必会……”。
百里国皇城——凤阳宫
圣母皇太后的寝宫内,一袭黄色锦缎的床榻上,谷幽兰拄着腮帮子侧身躺在上面,一张倾城绝代的小脸,红润润的,哪里还有中毒后的死灰一片?
在床榻边的座椅上,焱一边慢慢的剥着葡萄皮,一边将剥好的葡萄,轻轻塞进谷幽兰的嘴里,亦仙亦魔的俊脸上,满是宠溺。
“丫头,葡萄甜不甜?”
“嗯,还行!”谷幽兰一边慵懒的躺着,一边嚼着葡萄,然而一双凤目却时不时的叽里咕噜乱转着。
“又寻思什么呢?”焱瞧着这样的谷幽兰,宠溺的笑了笑,边说,手里的活计也不闲着,“是不是还想着昨晚的事情?”
“嗯!”谷幽兰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随即嚼着葡萄,含混不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