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委似金和屈锦城互相看了看,这让他们怎么说?
这太皇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虽然他们自知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当朝的大小官员谁不知道,下官惶恐这类的话,就是个说辞?
谁曾想,这太皇竟然拿这话来堵他们的嘴不说,还要就此难为他们!
“怎么?不好说?”谷幽兰挑了挑眉尖,嘲讽的望了望二人,如果稍后不是还有事情,要他们去安排,此刻,谷幽兰真想就他们之前做的事情,跟他们好好算算帐。
不是天高皇帝远吗?本太皇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何为天高,何为帝远!
“这……”,一听这话,委似金和屈锦城的心里,这个憋屈啊,他们这算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好巧不巧的,他们说惶恐干啥?
这下好了,让太皇抓住把柄了吧?真特么自作自受!
此刻的委似金和屈锦城都想骂娘了,但是他们又不敢真的开口,除非他们真想叛逃百里国,除非他们想眼前的这位太皇撕破脸。
可是他们不敢呀,纵使他们真的做了,可也不敢真的在此刻就跟太皇撕破脸呀?
更何况,他们可不是单单的两个人,他们背后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他们活命呢!
“不知太皇此话何意?下官惶恐!”不得不说,要论打太极,屈锦城这位天高皇帝远的内海边城的城主,还真是当仁不让。
“何意?”谷幽兰差点被气笑了,“屈城主,不是你们说的,你们惶
恐嘛?”居然还有脸问我是何意?
真是好笑!
“下官,下官……”,特么的,屈锦城真是憋屈死了,即使他承认他方才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可是此刻真要他说,他能说的出来吗?
真特么憋屈。
“下官有罪,肯请太皇责罚!”转了转眼珠子,屈锦城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这么一句违心的话。
不说不行啊?当他是傻子吗?傻子都能瞧出,太皇这是跟他们玩文字游戏呢?
谁叫人家是君,他们是臣了?即使太皇跟他们玩文字游戏,他们也不敢跟人家真玩啊?
你当这是在电脑上玩斗~地主呢?无论身份,无论地位,只需有个头像,有个名字就行了?有了一副好牌,就可以叫地主了?还可以毫无顾忌的抢地主了?
别说,屈锦城和委似金二人不懂啥是斗~地主,就是他们懂,也不可能有胆子,真跟一国的太皇玩啊?这不是要他们的小命嘛?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们可都是时时刻刻的铭记与心的,何况面前这位还是杀伐果断,提刀就砍人,从不看对手是谁的,铁血太皇!
“有罪?”谷幽兰看了看旁边小几上的沙漏,见还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于是便放下心来,继续跟着屈锦城玩起了文字游戏,“屈大人,不知你做了何事啊?为何自请责罚呢?”
谷幽兰一边慵懒的说着,一边当当当敲着座椅的扶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冷寒杀意。
想跟我玩心眼,那我今天就多花些时间,陪你们好好玩一玩。
就不知道你们可有那个胆量?
有罪?我特么哪里有罪?不就是让您给我一个台阶下吗?这人,怎么就当真了呢?还真是……
屈锦城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了太皇设下的文字陷阱里了,今天他怎么说都不对,如果一个说不好,他就要有掉脑袋的可能。
可是,他能说吗?显然不能!
不说太皇不知道他犯下的那些事,就是知道了,他也会据理力争,矢口否认。
他屈锦城当内海边城的城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可是真真的二十多年啊!
一年穷知县,十万雪花银的道理,谁不知道?
要不是有荣耀天给他许下的诸多好处,他怎么可能会舍得下城主这么个,人人羡艳的肥差,而会做出卖国求荣,当诛九族的事情呢?
不是之前的二十多年,他对百里国这个国家有多忠诚,而是每次前来贿赂他的人,给的利益都不足以让他心动。
几个呼吸过去了,见屈锦城跪在那里,都不在言语,谷幽兰就知道他在想着计策,她也不着急,反正还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屈锦城愿意跪,就跪,愿意想,就想,反正等眼下的事情忙完了,他和委似金就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至于他们是什么下场?那可不关她什么事,她只是太皇,不是皇上!
委似金和屈锦城不是总仗着天高皇帝远吗,那她就让他们二人,携一家老小上京,亲自去见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