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老者脸上挂着不屑地笑容:“虽说你确实是我渡劫飞升的最佳胚子,但是杀了你,大不了我再花两三千年的时间,重新培养一个,并不费什么功夫。”
夏天撇了撇嘴:“要是真不费功夫,那你早就是真仙了,何必在这里说废话。”
“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倚仗?”蓑衣老者神情愈发鄙夷,“你刚才说得倒是气势恢宏,可惜仍旧是一个外厉内荏的鼠辈。”
“你才是鼠辈。”夏天有些不耐烦了,“你的破绝招还用不用了,不用的话,那就轮到我出手了。”
蓑衣老者听到夏天这话,差点直接笑出了声,冷声道:“你觉得你自己还有出手的机会?”
夏天道:“当然有。”
“老夫倒是有些好奇了。”蓑衣老者手握地剑柄上,不无戏谑地说道:“你若是能碰到老夫一根毫毛,老夫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回,当然,如果你连老夫的半角衣袖都沾不到,那就别怪老夫
杀……啊!”
话还没说完,夏天的拳头就重重地轰在了他的脸上。
蓑衣老者身体倒飞出去,摔进了没了多少河水的河床中。
“这怎么可能?”
蓑衣老者并没有受多重的伤,脸上甚至连半点伤痕都没有,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但是,他真正受到震憾的是内心。
要知道,他的寒枯剑法,那可是准仙级的功法,正是由当年他从真仙残墟中得到的半本剑谱改编而来的。
这原来是一套真仙的剑法,其中蕴藏着真仙法则。
只不过剑谱不全,又经过改编,只剩下了一丝丝真仙法则的余韵。
即便只是一丝真仙法则的余韵,仍旧让这套剑法拥有了极为诡谲的特性,就是它斩出来的剑伤,拥有定身的功效。
不管是谁,只要被剑伤所染,他的行止就会被定住,受到持剑人的掌控。
除非是真仙在世,否则绝对无法破解这种法则,即便只是残存的法则。
夏天显然不是真仙。
那他为什么可能突破这种法则余韵呢?
蓑衣老者完全想不通,也无法接受:“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我有跟你解释的义务吗?”
夏天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你这剑法确实有点意思,但是不多,想杀我还差得远。”
“不可能!”
蓑衣老者显然不接受这种随便的解释,冷冷地盯着夏天:“你身上肯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对你的兴趣更大了。在杀死你之前,我要好好地搜搜魂!”
“你没这个机会了。”
夏天捏紧拳头,倏地冲到了蓑衣老者的跟前:“因为你现在就要死!”
“嘭!”
蓑衣老者只是将剑身一柄,轻描淡写地挡住了夏天的拳头。
“呵呵,就算你能够行动,那又怎么样?”
蓑衣老者脸上挂起漫不经心的鄙夷,“你身的剑伤可还没解呢,我收剑入鞘,你仍旧难逃一死。”
夏天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都说了,你现在就入鞘,快点入,不入我都瞧不起你。”
“这是你自找死。”
蓑衣老者也没什么耐心了,抬手往虚空一抓,蓦地一把黑色的剑鞘浮现出来。
“锵!”
长剑往鞘口一搭,随即轻松地滑入了鞘中。
夏天却安然无恙。
“有这种事?”
蓑衣老者这回是真的震愕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夏天笑嘻嘻地回答。蓑衣老者冷声道:“逆天八针的原理,我了如指掌。无非就是利用银针进行传渡,无论是伤害、身形、气势、病症……都可能借此传渡,但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
那就是银针必须刺入传渡对象的身体中。”接着,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接收这些剑伤,于是更加惑了:“你用来传渡的银针,早就被我掐断了,附近又没有合适的传渡对象,你不可能把剑伤传渡
出去的!”夏天露出惯有的嬉笑表情:“你连逆天八针都没有修练,凭什么说了如指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