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只是暂时的。等熬过这最艰难的两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朕给你减减担子,让你潜心做研究。”朱由检毫不犹豫地给他画起了大饼。
“谢陛下!”
宋应星施了一礼。
这话陛下您老人家说了不止一遍了。可是一年又一年,三年又三年。也没见啥时候闲下来,反而越来越忙。
“不过你想想,将来这些学生走到哪可都得喊你一声老师。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入朝做了官,说不定比东林还势大。到时你可就是党魁了啊!多威风?”
“臣不敢!”
宋应星慌忙跪了下来。
怎么说着说着开始吓唬人了呢,比东林党还势大?那不是死的更快?
“好了。朕随口说说而已。”朱由检笑了笑。
想了想,朱由检让宦官准备笔墨,挥笔之家,一列大字跃然于纸上: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接着等墨迹稍感,命宦官递给了宋应星。
“宋卿,赐予你。”
本有些惶恐的宋应星看到纸上的这句诗,愣住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写的是自己么?
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间激荡,宋应星红了眼眶。
旁人只看到他被陛下重用的风光,却从来看不到他背地里付出的艰辛。无论是做学问,还是做研究,还是教学生,他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投入最大的精力,唯恐哪一件事做不好,可人不是机器,都是会累的。有时午夜梦回,他会怀念曾经一边读书一边研究各种稀奇事物的日子。
站在磨坊里看驴拉磨的他是快乐的,在铁匠铺看人打铁的他是快乐的,在布坊看人染布的他是快乐的。
陛下一再的重用只会让他觉得压力很大,甚至内心也有些抵触。
但现在,他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的学问,需要人去发掘,去探索。更需要去传承!
我要编一本书。
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谢陛下!”
宋应星双手捧着朱由检赐给他的诗句,缓缓退出了乾清宫。
“王伴伴,拟旨,赐宋应星,同进士出身,加太子太傅。”
“是!陛下!”
宋应星前脚刚出宫回到自己家,王承恩后脚带着圣旨就到了。
等他跪在地上领完旨,整个人已经愣的说不出话来。
考了十来年没考上,被陛下赐同进士出身了?可这从一品的太子太傅是怎么回事儿?
“宋院长,接旨吧。”王承恩笑眯眯地看着发愣的宋应星说道。
宋应星闻言回过神来,慌忙叩首谢恩。
等送走了王承恩,一家子算是炸开了锅。家卷们全都欢呼雀跃起来。
宋应星恍恍忽忽的走回自己的书房,将圣旨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确认了下来。
太子太傅
从一品
虽然是个虚衔,权利远远比不上几位尚书祖宗,但品级却超过了他们。也算光耀门楣了。
王承恩回到宫里,将颁旨时的事给朱由检做了汇报。听闻宋应星的反应,朱由检笑了。
命人叫来了内阁几人。
“朕今日有一事想和你们商量。”
几人一听这话音,就是到陛下又有通知咱们了。
“陛下请讲!”
“朕要改革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