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袁崇焕有没有才华。
有。
但要问他有没有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才华。
没有。
不但没有。
他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就是屁股方向的问题。
对于他的争论,到几百年后仍然分为两个派系,纠缠不清。
都说看一个人,要看他当下的环境做了什么。而不是看他可能会做什么。
朱由检不懂,也懒得懂这些道理。
人才那么多,我不用你不就行了,你有没有天大的本事。
这也就是从来不打算用袁崇焕的原因。
而此时将他弄出来,一方面是孙承宗的面子和影响力,另一方面是税改是个得罪人的活。
有功不赏、有过必罚。
就看袁崇焕做成什么样儿了。
袁崇焕自然是不知道陛下对他的恶感,此时正竭力地感谢自己这个再次将自己推上仕途的老师。
“老师,学生敬您一杯,若不是您,学生此时恐怕还在乡下种菜呢!老师大恩大德,永生不敢或忘!”说完,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自如。无需谢我。我年纪大了,能帮你一点是一点,但未来的路还是要你自己走。陛下虽然命我为主,但恐怕具体事务还是要你多多操劳。我观陛下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你这些年又不在官场走动,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万事站在陛下的角度去考虑,站在国家的角度去考虑。不然出了岔子,为师也保不住你。”
他此次进京,确实感到了京城的陌生,内阁变了,六部变了。最重要的,皇帝也变了。他感觉陛下对自己并无太多好感,特别是袁崇焕,像是根本不愿意用他。他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陛下昏庸?识人不明?说出去谁信?
“老师,学生明白。学生一定会注意的!”袁崇焕满口答应,心里却满是不以为然。
孙承宗自然看的出来袁崇焕的不在乎,默默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老师,咱们什么时候赴任?陛下说了没有?”
“陛下的意思是,尽快进京,办理好各项手续后立刻永平府推广税改。”
“好!那老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如何?”
“好。”
孙承宗点了点头。
酒宴结束后,袁崇焕回了自己的住处,满怀期待的收拾行李,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父亲,他怎么能这样?你刚到家,陛下又没说不能多休息两天。他倒是着急!哼!”孙承宗的儿子孙鉁不满地说道。
“少说两句。”孙承宗脸上难看,也是有些生气。
第二日
袁崇焕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东西等待出发。
几天后,他们再次来到了京城,到吏部办理了一应手续。
令袁崇焕失望的是,陛下根本没有召见他。
只是派一个宦官向他们传令让他们即刻出发,并调拨了一千京营士兵供他调遣。
听到有士兵差遣,袁崇焕兴奋了起来。
时隔近六年,自己又再次统帅军队。
六年!
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么!?
袁崇焕意气风发!
觉得自己又支棱起来了,跟孙承宗一起带着人离京开往了永平府。
李自成这边,在京城修整了几日之后,再次出京了,这次的目标是封地在济南的德王。
几十万宗室,也不是个个都有钱,朱由检的打算就是先将所有的藩王犁一遍。若是老老实实的配合什么都好说,若是不老实,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三月初八
王徵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钢铁蒸汽船造出来了。
朱由检听了十分惊喜,立刻带着人来到了天津,见到了王徵。
“王卿,船在何处?”
“陛下请随我来。”王徵也不废话,带着朱由检就往泊船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儿,朱由检看到了停靠在海边的钢铁轮船。
“就这?”朱由检指着那个看起来不过二三十米的轮船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陛下可是觉得有些小?”
“确实不大。”
“浓缩的都是精华!这种新船航速比木质蒸汽船快上不少。并且抵御风浪的能力更强。就是有个缺点。”
“什么?”
“造价要高一点。”
“那都是小事儿。这船能造大一些么?”
“自然是可以,就是要耗费更多的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