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极为丰盛,鸡鱼肉蛋应有尽有。
黄台吉等人又是紧张又是劳累,早已是饥肠辘辘。此刻放松下来,一个个席地而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趁他们吃饭的功夫,我说个事儿。由于时间关系,刚刚我忘记说最后一条游戏规则了。其实也挺简单,就是拔河比赛中获得胜利的八人当中,也只能有一个活下来。虽然名额不多,但是我们给最后活下来的人设置了丰厚的奖励。赏赐白银万两,再把你送回家!
正吃的尽兴的黄台吉等人一听激动起来。
“凭什么?之前不是说拔河胜利就能活着离开吗?”
“不凭什么。”田尔耕一手拿着话筒,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抗议的人就是一枪,抗议的人脑袋直接被打爆,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根没啃完的鸡腿。
“现在好了,你们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还有没有不乐意的?我送他先走一步!”
没有。
刚刚还一起吃着烧鸡的同伴转眼间豆腐脑撒一地,谁还敢说话?
“当然,你们可能会说我言而无信!不相信我!
我现在当着这么多使者、百姓、同僚的面向天发誓!只要你们当中的谁活了下来,我田尔耕若是为难他,就让我天打雷噼,永世不得超生!这次你们总相信了吧?
还有不满意的?没有的话,现在开始吧。对了,你们没有武器,但是你们面前的东西都可以随意使用。现在,开始吧。一刻钟之内,决出胜负。否则,都得死!”
说完,田尔耕退了出去。
场地内,原本开开心心地吃着东西的众人都停了下来。
“这是明人的阴谋,就是要看我们自相残杀!你们信不信,无论谁胜利。他们都不会让我们活着走出京城的。”说话的叫阿同济,是名贝子!
“可是他都发誓了!”另一名跟他年龄差不多的贝子说道。
“你傻吗?明人素来狡诈,发誓有什么用。”
“你说的有道理。”这名贝子一脸的认同,拿起一根羊腿就跑开了,躲得远远的。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起身分散跑开了。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狗东西,明知道是明人的奸计还上当!”阿同济气得跺脚大骂。
但他忽略了一点。
他能看出来的问题,别人看不出来吗?
若是不顺从,都得死。
若是顺从,或许、可能会活着?
七人分散在场地的各个角落,谁都不敢先动,唯恐成为众失之的。
这时,场外贵英恰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
“押注押注,猜中了庄家通赔!”
场外的嬉笑和城内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黄台吉开口了。
“诸位!我往日一向带你们不薄!我活着,女真才有绝地翻盘的机会!为了大金,我恳求你们能将活着的机会留给我!我代表女真各部,万千子民谢谢你们了!”说完,黄台吉竟然跪了下来!
场外的朱由检眯了眯眼睛。
这黄台吉是个彻头彻尾的煞笔。你在我面前上演能屈能伸这一出,不是坚定我弄死你的想法吗?
事实上不光朱由检这么觉得,场内的人也都这么觉着。
还他娘的大金。
都他娘的被人给一锅端了还有个皮的机会翻盘?
还代表女真各部谢谢我们。
当年先汗要不是让你代表大金,大金回落到如此凄凉的下场!?
现在舔着个碧莲说让我们死,让你活着?
真他娘的不要脸!
阿济同几人相视一眼,同时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黄台吉。
接着彷佛商量好一样,同时朝黄台吉跑了过去。
黄台吉看着冲过来的几人,愣住了。
自杀还要跑到自己面前吗?
真是忠心耿耿啊!
可直到近一点看到他们眼中的杀气,黄台吉才明白过来。
这是要弄死我啊!
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要跑,被那个那羊腿的贝子给追上了。
只见那贝子快步上前,抡圆了手中的羊腿,一腿夯在了黄台吉头上。接着一个拿着豚大骨的上前摁住黄台吉对着他的脑壳勐敲!
阿济同最狠,拿一根断茬的羊棒骨直接对着黄台吉的脖子勐刺。
没一会儿,黄台吉就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了。
一代雄主黄台吉,就这么被自己人用吃的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