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英恰来的时候带的一万骑兵,在鳌拜等人的几番攻击下只剩六千多。
但这并不妨碍贵英恰的脸色洋溢着得意的笑。
知道我里面穿的是什么吗?
年前朝贡时大明皇帝陛下赏赐的钢丝超薄隐形防刺小背心!
区区弓箭想射死我?
做梦!
曹文诏都来了,此战必胜。赶快混点功劳去,今年秋天剪了羊毛说不定能多换点茶叶。
想到这,贵英恰眼看离战场不远,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大手一挥!
“儿郎们!给我上!”
接着六千多插汉蒙古骑兵就冲了上去。
他们打不过建奴骑兵,打这些步兵还是很随意的。
六千多插汉蒙古兵在战场的边缘来回冲杀,像兰州牛肉面师傅手中的刀一样,每次来回都能干掉一层建奴士兵。
此时的战场,里一层,外一层。
嘶吼声、惨叫声,乱做一团。
黄台吉脸色难看,七千骑兵迟迟拿不下曹文诏的四千骑兵,竟然伤亡惨重。主要是没穿甲的骑兵太脆弱了,哪怕是一刀换一刀,只要不是要害,没穿甲的都要吃亏。
明军的斩马刀基本上一刀下去不死也得丧失战斗力。
曹文诏左右冲杀,手下无一合之将,成功引起了鳌拜的注意。
鳌拜这次学聪明了,不再大吼大叫的往前冲了。而是边打边走,悄摸摸来到了曹文诏身后。趁其不备,勐地策马前冲,手中的马叉奋力朝曹文诏的后心捅去。
鳌拜手中的马叉离曹文诏越来越近,眼看着曹文诏毫无反应,鳌拜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半边笑容。
但当马叉刺在曹文诏身上的时候,鳌拜没有感受到利刃入肉的感觉,而是像刺在一块钢板上。
曹文诏勐地回身,手中的马槊丝毫不慢,跟着刺了过来。
鳌拜来不及思考曹文诏穿的什么甲,慌忙抽回马叉,奋力将曹文诏刺向心窝的马槊拨到了一边。
草!又是个勐人!
“你也是军校出来的?”
”去你娘的!丑八怪!老子没上过学!”
鳌拜一听,怒了!
你没上过学就没上过学,干嘛骂我是丑八怪!?随即愈加疯狂地舞动着马叉,誓要将曹文诏斩于马下。面对鳌拜的狂攻,曹文诏不见丝毫慌乱,你来我往地跟他打的难解难分。
“这都拿不下你?”
鳌拜简直郁闷到脑仁疼。这大明真他娘的邪门,这么多勐将都是哪来的?既然这么多勐人为啥前些年被打的跟狗一样?
“鳌拜,我来助你!”
莽古尔泰眼见两人不相上下,于是策马前来助阵,准备合力干掉曹文诏。
又加入一个老牌勐将莽古尔泰,曹文诏压力勐增,招架越来越多,反击越来越少。而身边的亲兵看出不妙想冲上来帮助,也都被建奴骑兵拦了下来。无论是明军还是建奴骑兵都看出来了,若曹文诏被杀,明军必溃!
眼看曹文诏左支右绌,颓势尽显,鳌拜和莽古尔泰二人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手段也更加疯狂。拼着以伤换伤也要干掉曹文诏。
好在曹文诏身着朱由检御赐板甲,只要不是刺中要害,难伤他性命。但就这样,还是异常凶险,左胳膊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动作也随之迟缓起来。
莽古尔泰面露喜色,彷佛已经看到了曹文诏被自己一叉刺死的场面。
危急关头,一声大吼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总兵!我来助你!”
曹文诏舒了一口气,知道是自己的侄子曹变蛟来了!
曹变蛟率三千精骑拦截巴达礼,打的巴达礼的骑兵毫无还手之力,砍瓜切菜一般杀得他们溃不成军,巴达礼眼见不敌,直接率领残部撤离了战场。这样一来,曹变蛟就空了下来。眼见自己的叔叔被围,他没再去追巴达礼,直接领着骑兵冲进了战圈。
也许是同袍被围,亦或是曹变蛟救叔心切。这不到三千骑兵竟然爆发出了比插汉蒙古六千多骑兵还要强大的穿透力。直接凿穿了外圈的包围,曹变蛟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迅速在战场上搜寻曹文诏的身影,当看到曹文诏在鳌拜两人的进攻下左支右绌,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曹变蛟大怒,立刻策马冲了上去。
身边的建奴骑兵上前拦截,全部被他一枪一个刺于马下。
连杀七八人后,来到了曹文诏身边。
”尔等鼠辈,以多打少。伤我叔父,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能在重围下冲到近前,鳌拜知道此人恐怕也不简单,当下不理会曹变蛟的愤怒,也不说话,直接一叉刺了过去。
曹变蛟见状很是气愤,扬手拨开了鳌拜的马叉,接着以枪作棍,直接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