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托惊讶地道。他还以为三人早已得知了此事。
“我们不知道。今日我们出城打猎了。”三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恼怒。
什么意思?
打算出征也不知会我们一声!看不起我们?
眼见三人脸色难看,硕托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怪我,不该提及此事!”
“不怪你,就算你不说,明日一样也会知道。他黄台吉好大的架子,被明人打得如丧家之犬,此时还敢不把我们三人放在眼里。既如此,他休想从我旗下调走一兵一卒!”
“昌克赤,慎言啊!想必是今日你们出城打猎,大汗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多尔衮不说话了。
是吗?
是与不是,明日即可见分晓。
接下来四人又各怀心事的聊了一会儿,眼见三人心情不好,硕托便借故离开了。
第二日
城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此次出征路途遥远,各项准备工作不是小事儿。多尔衮三人各自在府上等待,眼见太阳偏西,仍不见黄台吉的到来。
第三日、第四日,依旧如此。
一直到第五日。
黄台吉出征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黄台吉在大玉儿的服侍下整理披挂。
“大汗此去,一定要保重。”
黄台吉点了点头,伸手拭去了大玉儿脸上的泪痕。
“你也保重!”
说完,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城门外,此次出征的士兵早已集结待命。队伍最前前头,莽古尔泰勒马肃立,身后是只有半拉脸的鳌拜。见黄台吉到来,莽古尔泰躬了躬身子,向黄台吉行了个礼。而后面的一众军士纷纷跪倒在地。
“拜见大汗!”
“免礼!”
黄台吉挥了挥手,澎湃的情绪在内心激荡。
此次出征的是士兵分别是黄台吉正、镶两黄旗的五十个牛录,代善正、镶两红旗的十八个牛录,以及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十五个牛录。
合计两万五千人左右,其中骑兵八千,步兵一万七。
由于此次攻打的是喀喇沁,所以不需要带攻城器械。行军的粮草由一万奴隶押送。
“二郎们!曾经对我们大金俯首称臣的喀喇沁违背了当年的盟约,投降了虎墩兔。苏不地蛇鼠两端,我们此去,就是要把他的头给砍下来,用他的头盖骨当酒杯!我们此去,就是要杀光他们的男人!奸污他们的妇女!奴役他们的子孙!让那些在背地里捣鬼的人都看看!我大金,依然不是他们任意欺侮的存在!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必胜!!!”
“必胜!!!”
两万五千士兵爆发出猛烈的嘶吼!仿佛要将这一年多以来的愤懑全部发泄出来。被明人的先进火器打得节节败退也就罢了,眼下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喀喇沁都敢做出背叛之举!不可饶恕!
打不过明人还打不过你们这群狗东西吗?
“开拔!”
黄台吉一声怒吼,踏入汗帐,全军开拔。
城内的百姓欢呼着、尖叫着,送别了他们的勇士。
而城内多尔衮的府中,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人正坐在桌子前。
听着外面传来的欢呼,三人的脸上布满寒霜。
多尔衮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叫道:
“黄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