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据臣所知,明军没有这么大威力的火炮。”
“那眼下该怎么办?”阿敏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范文程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臣去见一见明军的将领吧,看看能不能谈和。”
“你去会不会有危险?”阿敏有些担忧,范文程虽然是个汉人,但确实很有才华,这些日子为他出了很多有用的注意,阿敏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料想...料想应该无碍。”范文程支支吾吾地说道。
他说的是在城头上见一见,喊一喊。让他去对方军营,吓死他也不敢啊。
“嗯,那有劳先生了!”
“王上能不能准备一些金银财物,臣到时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收买一下明军的将领。”
“可以!”
范文程带着两大车财宝出发了。他一路往北,路上不断听到前线失利的战报。
定州、安州。全部失陷。
到达平壤的时夜幕已经降临,张之极率领军队已经到达了平壤城外十里处驻扎。
范文程二话没说,派几名骑兵押着朝鲜百姓把珠宝送出了城。
刚出城两三里,就有明军探子发现了他们。几名骑兵立马丢下百姓就跑。骑兵跑了,百姓自然是跑不了。探子略一询问,便知道了他们的意图。押着朝鲜百姓和两车珠宝就来到了张之极帐前。
张之极看到两箱珠宝明显有些惊讶。
这行军打仗还有人送礼?
当他看完范文程写的信后,冷笑了一声,撕了个粉碎。
当我傻逼么,通融你妈,和谈你妈。
“范文程现在正在何处?”
“平壤城内。”一名朝鲜兵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不必惊慌。回去吧!”
这范文程就是陛下点了名要弄死的汉奸吧。
第二日,平壤城外。
“喊话!”张之极下令道。
“范文程!到城墙上一见!”
两万多士兵的呼喊震天响,一夜没睡的范文程猛地一喜。
要见我?
好事儿啊!
他慌慌张张的来到城头。看到被一队亲兵簇拥的张之极已经在城外一箭之地等候了。
“敢问,城外可是张公爷?”
“哈哈哈!正是本公爷!范文程,若想和谈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要让阿敏亲自到京城向陛下请罪!乞求陛下的宽恕!”张之极大笑一声,朗声冲城楼上的范文程说道。说完小声地问身边的亲兵:
“能不能打到?”
“能!”
“有几成把握?”
“七成!”
“好!我再跟他扯两句,一会儿你瞅准机会一枪打爆他的狗头!”
“是!将军。”
范文程一听张之极的话就知道不可能,阿敏去京城岂不是找死?
“张公爷,王上去京城恐怕不太可能,能不能换个条件。我们尽量满足!”
“别的条件?让我想想!”
“张公爷,我们是很有诚意的,不如......”范文程一听有戏,不自觉地把头往外伸了伸,准备再加把劲,说服张之极。却突然看到张之极身边的亲兵猛地抬起了手中的火枪,吓得他亡魂皆冒,下意识的偏过了头,想要躲到女强后面。
说来也该他命大,这一躲刚好避开了要害。
他惨叫一声蹲了下来。
“耳朵!我的耳朵!”
旁边的将士一看,只见范文程的一只耳朵被铅弹打掉了一半。
“干的漂亮!”张之极拍了拍身边的亲兵。
“将军,好像没打死...只打到了耳朵。”亲兵有些尴尬地说道。
“嗯?没事儿。”张之极考虑的是眼下兵力不多,平壤又是大城,就算打下来封锁起来也比较困难。到时候范文程肯定趁乱逃跑。本想设计提前弄死他,没想到失败了。
不过他也不甚在意,打马回了营阵,下令攻城。
范文程差点被打死,吓得再也不敢呆在平壤了。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骑着马打算往城外跑。刚走没多远,就听到身后轰隆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烟雾散尽后的城门露出一个大窟窿。
他终于知道为啥明军破城这么好了。
这也太吓人了!
当下不敢停留死命地抽这胯下的战马,往南门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