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呀!”刘一辰翻了翻白眼,他也是第一次来好不好。
“刘婷婷,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市政厅的设计师最初是打算将这里涂成蓝色的,为了衬托海拉伦湖的湖景,结果最后建成了之后大家发现红砖看上去更加庄重。”冯琳解释道。
刘一辰带着14位亲朋好友一起走入蓝厅,只见一排排长桌之间人头攒动,毕竟此次参加诺贝尔奖晚宴的足足有一千五百余人。
一千五百余人同时进餐,当所有宾客全部入座之后,每个人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传说这里人均用餐空间的宽度只有40公分,以前刘一辰不信,现在他信了。
每一道菜,都是经过精心烹饪的,葡萄酒也是专供给诺贝尔奖的,虽然没有任何品牌,但是却是属于上等精品,至少哪怕不懂酒的刘一辰,都能感觉到这葡萄酒格外的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刘一辰打招呼的学者,要么是化学领域的,要么是物理学领域的,毕竟他和这两个领域都有交集,至于生理或医学领域,他没有涉及过,自然一个都不认识。
进入蓝厅之后,因为双方都是华夏人,刘一辰的亲朋好友和莫大师的亲朋好友自然而然地本能在一块。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个说法一点也不假,本来双方彼此都不认识,可是随着边用餐边聊天,很快双方就聊成一片。
“太让人失望了,堂堂的诺贝尔晚宴,竟然吃不饱!”刘婷婷疯狂吐槽着,晚上她也喝了好几杯葡萄酒,嘴巴开始不设防。
“就是,大名鼎鼎的蓝厅晚宴,太让人失望了。还不如前两天我们去的餐厅,就是那葡萄酒还不错。”冯琳也附和着跟着吐槽。
刘一辰苦笑不已,其实这也正常,一千五百余人同时用餐,而每一道菜都是精心烹饪,都是一小份一小份,从头吃到尾,大概是七分饱左右。
对于欧美国家而言,这样的分量刚刚好,最舒适。可是对于一直强调吃饱的华夏人而言,面对着美食佳肴竟然只是吃七分饱,简直是不可原谅,就应该吃到肚子撑。
晚宴他也喝了差不多半瓶葡萄酒,又跳了两支舞,一支舞按照惯例是和王室的公主,另外一支舞则是和冯琳,两支舞都引起了阵阵掌声,虽然对于跳舞不感兴趣,可是对于计算和记忆力,这可是他的强项,抓着音乐节奏跳舞,哪怕很少跳,节奏感也是极强。
和他跳舞的王室公主,叫玛德琳公主,乃是瑞典国王最小的女儿,这位小公主年轻貌美,年仅30岁。可惜这位公主,哪怕刘一辰在普林斯顿,却也听说过她的丰富多彩的恋情。
对于玛德琳公主偷偷塞给他的小纸条,刘一辰转眼间就将小纸条撕碎丢入垃圾桶里面。
回到酒店里,洗了一下热水澡,刘一辰就直接上床躺着睡觉。uu看书 www.uukanshu.com
第二天,冯琳带着其他人逛着斯德哥尔摩,此时北欧已经处于冬天,下雪是很正常的,这一天就是下起雪,将整个斯德哥尔摩裹成银白色,别有一番美丽。
而刘一辰,则是进行着一场诺贝尔讲座,这一场讲座是瑞典皇家科学院化学院的报告厅,他以《化学与人类社会革命的关系为主题,进行三十分钟的演讲。
当他刚刚抵达报告厅的时候,报告厅内人山人海,就拥挤而言甚至胜过了诺贝尔晚宴,却没有任何人表示燕园。
前来听报告会的不只是从世界各地赶来的化学方向的学者,还有来自斯德哥尔摩大学、瑞典皇家理工大学的学生,甚至是部分对科学感兴趣的当地市民。
根据往届诺贝尔讲座的惯例,这里的讲座并非完全的专业性质,即便是没有相关领域的知识,多少也能听明白台上的人在说些什么。
当然,也并非完全的科普就是了。
简单的来讲,诺贝尔讲座的目的就是要让同行业但不同方向的学者,能够一目了然地了解到诺奖得主做了或者正在做哪些工作,做的工作有什么意义,以及它对于学术界、乃至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等等。
这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想要真正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毕竟进入二十世纪后半叶之后,学术领域的发展已经从野蛮生长走向了分门别类的细化,搞电化学方向地不一定了解物理化学方向的研究,而生物化学方向的学者,甚至不一定能读懂前两个方向的论文。
就这一点而言,任何学科其实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