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闭上眼睛眉头紧缩,突然他退后几步匍匐在地,接着抽出了后腰处的短刀,耳边传来竞价时的喧闹,他对着左手四指狠狠落刀。
尚未觉得疼痛,只是心跳快的厉害,凉意从手上蔓延全身,而且难以自抑地产生了悔意和恐慌。
刀疤脸脸色狰狞地又是一刀,将左手大拇指也齐根砍下,这个时候火辣辣的感觉才变得清晰,他赶紧从衣襟里掏出一个褐色油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涂满伤口。
“真极端。”夏格微微摇头。
“小人现在只剩下一只完好的右手。”刀疤脸疼得脸部抽搐,他的意思是从此以后不会另寻新主,因为如果失去两只手那无疑成了废人,这只左手是赔给商会的。
“啧啧,你怎么敢赌的啊,能不能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兴趣。”夏格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上来就投入如此代价,这跟卖房子买彩票有什么区别。
“我从未见过像您这般目空一切的人。”
“污蔑,我的素质有口皆碑。”
刀疤脸后背被冷汗打湿,原来痛苦状态下的人真的没有精力去遣词造句,他刚才无疑是冒犯了。
“只是感觉,您有很多钱,绝不至对世事一无所知。”
夏格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自己搞定,别死了。”
他原本计划从混血中挑出一个当斥候队长,但用刀疤脸也可以,或者说是更好的选择,要是不满意那就干掉,而且想成为大公底下肯定是少不了人的。
“年龄十岁,金发,来自西方王国,体重三十四,身高一百四十五,起拍价三百银币或三十金币。”拍卖师抑扬顿挫地说道,拍卖会还在继续。
包厢里,刀疤脸回答,“是。”
他知道对方这是同意了自己成为其部下。
“我只是个帝具使。”夏格将注意力又转移到台上。
刀疤脸大喜过望。
“年龄十岁,粉发,异民族混血,体重三十,身高一百四十,起拍价二百银币或二十金币,贵宾们我保证发色是天然的,换句话说哪里都是粉色。”
底下的回馈寥寥无几,正常来讲估计是要流拍了。
夏格转头问:“为什么这个没人要?”
“大人,特殊发色意味着特殊的兴趣点,今天如果没有那样的客人自然要流拍,反正后面还有很多,二十金币真不是一个小数字了。”刀疤脸苦笑,他对女人完全没兴趣,甚至这么多年任职商会管事见的林林总总都要吐了,他只希望能建立一番功业,至少要让自己的名字不再寂寂无闻,别像那些驿卒一样。
“一百金。”夏格举起了自己牌子。
会场产生了些许嘈杂,但很快消失于无形,这种奇异的发色或许正中某个怪胎的下怀,不值得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