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在落地的一刹那变成了长达八米的巨刃,穆旦和他的亲兵尽数死亡。
……
半山腰,夏格盘坐在树干上无聊地看着对面正在生火造饭,这只部队的将领很会变通,篝火对于刚才熊熊燃烧的村落来说不值一提,没吃干粮估计是要直接返回了,颇有他几分苟王的风范。
夏格抬手摘下一片树叶,武装色覆盖其上,慢悠悠地甩了出去,左后方的灌木丛里一道身影暴退而出。
叶子划过灌木丛洞穿了其后的大树,树身上的洞口光滑如镜。
“就这样跑了,不去报仇吗?”夏格问道,看到身影的一瞬间他大致猜出了这应该是斩赤世界。
女孩有着精致的面容,头发和眼睫毛都是冰蓝色,身穿灰褐色的兽皮衣,白生生的娇嫩大腿露在外面,浑身有的地方存在着尚未愈合的疤痕,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小艾斯德斯看看那棵被洞穿的大树,理智地停下后退的脚步,平淡地说:“打不过,有铠甲的军队和普通危险种是两个概念的东西,我现在最多杀一百骑就会死。”
她才刚刚狩猎回来,光来回的路程就是对体力的巨大消耗。
夏格颔首,牵扯、干扰、交替、轮换、试探,没有超过一定界限的实力就不要小瞧正规军的组织能力。
当然,对他来说大概都是一刀的事情。
小艾斯德斯眼神晦暗,但依旧平静地说:“弱肉强食罢了,他们死只是因为不够强。”
夏格摇了摇头:“受害者有罪论有失偏颇,你好像要长歪,而且我一直觉得‘事情会慢慢好起来的’这种话有点傻,所以就不安慰你了,要报仇吗,你有这个价值。”
小艾斯德斯抬头看着他,“身体?我还没沦落到那个地步,大不了以后再算总账。”
骑兵铠甲上的雕刻看起来是北方异民族,那有机会就好好折磨他们的首领吧。
夏格嫌弃地看了看她比平板也就超出一筹的身段,“我尽管是个坏蛋,但还算体面人,你只需要付出忠诚就好。”
小艾斯德斯疑惑地问道:“如何界定范围,超过了会怎样。”
“你觉得呢。”夏格对回答这个问题毫无兴趣。
他取出暴怒将其变成短刀抛了过去,简单的形态变化对已经算是活物的暴怒来说不算困难。
“最长能到八米,很锋利,借你用一次,另外对方要走了,你没有时间做多余的准备。”
小艾斯德斯看着手里充盈着凶戾的暴怒目露震惊,这把刀似乎在企图砍下她的头颅,完全是因为主人的那句“借用”才勉强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