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容亭也不敢让容景容暄带着容晓玩了。
或许在那个时候,容亭才开始品味出娶妻娶贤的道理,不求你真的有多贤惠大度善良,但至少是个正常人的性子,人最基本的‘懂礼貌,讲道理’是应该有的。
可廖氏一样都没做到,甚至她一有什么不如意的,就说容亭对她不好,或是别人看不起她。
有这样一位妻子在,他别想和兄弟之间和睦相处,儿女和他们的堂兄弟姐妹之间,也不可能和谐相处,只要是有些脑子的人,都可以预见将来——亲缘渐走渐远,不过是孤家寡人。
容国公夫人有些忍不住了:“什么玩物丧志,小孩子玩一玩算得了什么?他还那么小,先识字就好了,读书的事情,过几年再说。”
儿郎和姑娘不同,姑娘十五及笄,便算是成人了,要开始相看对象,准备嫁人,而儿郎到了二十及冠,才算是成人,这才开始议亲娶妻。
如此,八岁的男孩子确实不大,容景过了这个年都十四了,大家还将他当成一个半大孩子。
廖氏脸色僵硬:“小孩子就该从小好好教导,将来才能成才,若是任由他们玩,该学的不学,将来可就是个纨绔子弟,顽固不化,跟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
说着,她便露出了厌恶和不屑的眼神。
她这言下之意莫不是说容景和容暄不学好,将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和市井流氓没什么区别,容晓跟着容景容暄学,就会变成这样。
容寻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明氏挑眉,而后笑了:“三弟妹说的极是,我们武将人家的儿郎,都是粗人,诗书的文雅半点都没学到,反倒是学了军营那些糙汉子的粗俗,开口也没几句好听的。”
“我们家里地位也不高,也没什么好前程,令人羞愧不已,也实在不如弟妹娘家会教导人,个个都学得一番文雅,个个都仿若是天下名士。”
“弟妹娘家廖家的儿郎,不愧是从小好好读书读出来的,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真当明氏是好性子的?
明氏是跟着容国公夫人长大的,纵然没有容国公夫人那纵横战场的女将风华,却也不是好惹的。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尺,你若是非要招惹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容景和容暄再不好,她和容寻怎么说都好,容国公和容国公夫人这做祖父祖母的怎么说也好,就算是四人混合打,打得这两个臭小子屁股都开花都好,与旁人有什么关系?
廖氏凭什么看不起她的儿子,觉得容晓跟着容景容暄玩就是学坏?
看不起她就算了,为了家里和睦,明氏姑且是忍她一忍,可看不起她儿子,一口认定她儿子将来肯定学坏,明氏哪里是能忍的。
廖氏闻言,任凭她再怎么觉得廖家好,也能听出明氏在讥讽她,气得脸色发青又发红,脸皮都拉紧了,像是一只涨鼓着眼睛要跳起来的蛙。
“大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