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你说错了什么，只是......”
雷明笑罢，随意的摆了摆手。
随后却见他右手摊开，其上有粗细如手指般的电蛇缠绕。虽然看起来颇为微弱，但电流噼啪作响，极为惊人。
杨华看得目瞪口呆，激动得面颊通红，心中直呼仙人神通。
世间果然有真神乎。
可还不等他感慨，雷明嗤笑道。
“你说的若是这个，虽可称之为神通法术，但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这掌心雷之法看似玄妙，但远不如枪械好用。用来杀鸡宰牛，对付普通人还行。在古代能湖弄一下王公贵族，天下百姓。在现代，也只能湖弄湖弄愚昧之人。”
“长生，仙法，哈哈哈哈。”
“若是真有长生，真有仙法，天下格局还会是今日这般？”
“秦皇汉武可见长生，唐宗宋祖可见长生。”
“世人愚昧，看不清楚，看不真切。”
“修道，修道，只求长生，不修心性，不问天理，如何能见大道。”
雷明宛若疯子哈哈大笑，又如看透了人间沧桑的隐士，痛骂世人愚昧，不见真相，不见真理。
这番话让杨华深思。
虽然有理，但若是有机会，他还是愿意以亿万财富换取掌心雷之法。
纵然如雷明所说，掌心雷对付对付普通人尚可，效果甚至还不如一把手枪，但他酷啊！
杨华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孩子也已经快十岁。但此刻见识到雷明施展的人间真法，依旧不免燃起了修道长生的念头。
“真人，世间既然有雷法，可有移山倒海之法？”
“那天美人鱼在这里掀起百米风浪，气势磅礴，如同天灾一样。龙族现身的时候，方圆数里更是乌云盖顶，好似末日景象。”
杨华忍不住问道。
“移山倒海？”
雷明嗤笑一声。
他道：“我华夏九州之地虽然自古以来多有各种仙神传说，但将时间推移到先秦时代，道教尚未诞生之时。你再去看一看人间流传的古之神祇，可有人族？”
“美人鱼可以催动滔天巨浪，但也并非一人之力，而是数百人，乃至上千人之力。”
“移山倒海，或许有那样伟大的存在，但绝对不是人类。”
杨华满脸可惜，砸吧砸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很难受。
雷明看出杨华的心思，摇头道：“世间虽有修行法，但需要灵根才行。都说仙缘可遇而不可求，世间有灵根者万不存一，能修出门道的更是少之又少。且修行之法不可得长生，不可得逍遥，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了点防身之术。”
“你若是想要防身，倒不如去练习枪法。神枪手有枪在身，足以对付绝大部分的修行者了。”
杨华听得更是难受。
枪虽好，但如何能与修仙相比。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是我痴妄了，让真人看了笑话。”
“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如果真人不方便，不说也罢。”
杨华深吸了口气，略显紧张地问道：“以真人的手段，在道家属于什么级别？”
“天师之下。”
雷明唇角微翘，双唇微张，声音铿锵有力，言语中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霸气。
杨华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天师是道教的最高层次，自古以来有资格被称之为天师的存在屈指可数。
无不是名传千古的道教祖师。
天师之下，岂不是万万人之上！
几乎是凡人能够达到的顶点。
他倒吸了口冷气，看向雷明的目光也不由变得拘谨。
天师之下的顶尖强者，难怪会以道盟代表的身份来到这里。
“哎。”
杨华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彻底打消了修行的想法。
修行不易。
一时间，两人没有了话语。
一个呆呆地看着汪洋大海。
一个一瓶又一瓶地灌着啤酒，慵懒且随意。
良久，一个大大的浪头打来，浪花冲到快艇上顿时浪花四溅，溅了杨华一身冰凉的海水，浇了个透心凉，但也让他回过神来。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想到刚刚的话题，好奇道：“古代的仙神难道都是假的，就没有明确记载真正的仙神。”
“有。”
雷明回答简洁果断。
“真有！”
杨华惊喜无比，不敢置信。
刚刚被雷明一番说教，他都已经放弃了修仙的梦想。此刻听到雷明说有仙神中人，不由感到震惊和疑惑。
“自古以来，修行者不计其数，不乏偶得仙缘的幸运儿。”
“据我所知，最近的一位得道修行者是老君观的前代掌教。生于崇祯年间，于同治年间坐化，享年两百余岁。”
“传说那位前辈早年得了仙缘，获得圣兽麒麟留下的仙药，故而长寿两百余年。”
“可惜圣兽麒麟早已经离去，已经有近千年没有现世。”
雷明微微摇头。
古往今来能得仙缘者太少了。
屈指可数。
“嘶~~~”
杨华深吸了口气，心脏砰砰乱跳。
圣兽麒麟！
仙药！
他眼神闪烁，心中不由冒出一个想法。
若是圣兽麒麟来自这海神国度，华夏流传的蓬来仙境，美人鱼手中是否有这样的仙药？
若是有，岂不是说.......
雷明仿佛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只见杨华眼神闪烁，便已经猜到他的心思。
他嗤笑道：“你若是想要从美人鱼手中得到仙药，确是想多了。”
“仙药难寻，岂是区区美人鱼可以制造。”
“我道家关于蓬来仙境所传典籍不多，但也有很多记载。如今流传的仙药多是古神遗留之物，用一分，少一分。”
“古神！？”
杨华错愕非常。
“女娲、帝俊、西王母、共工、祝融，山海经中的古神并非完全杜撰，很多古神都源自蓬来仙境。相传女娲掌生命之能，有创世之威，后世流传的仙药大多出自女娲之手。”
“不过女娲早已陨落，古神也已消失。”
“如今的蓬来仙境，只怕早已经是一片荒凉死地。”
雷明叹了口气，颇为伤感。
古神尚且无法长生，更何况人乎？
杨华暗暗龇牙，很是无语。
您这知道的不是很多吗？
女娲？
古神？
这可真是........
杨华暗暗吐槽，却是无法按捺心中的疑虑，好奇问道：“真人从何得知女娲已经陨落，古神已经消失。”
“圣兽麒麟所言，想来应该所言非虚。”
雷明叹道：“我华夏有一支教派，名曰净水神宫，自远古时代就在侍奉圣兽麒麟。”
“圣兽麒麟数百年降临一次，时常会带来赏赐。有仙药，有奇珍异果。”
“盛唐年间，圣兽麒麟降临。他在醉酒后嚎啕大哭，直言自己是孤家寡人，世间最后一只麒麟。言语中透露古神早已消失，蓬来仙境已经化作凶域。”
“一百多年前净水神宫逃离九州，他们的一些典籍被我们道盟前辈发现，这些资料也就成为了道盟机密。”
杨华听得入迷，闻言不由眼神闪烁。
机密。
这故事我都听完了，您现在告诉我这是道盟机密。
我.......
杨华欲哭无泪，有些不知所措。
“虽是机密，但与道爷何干。蓬来仙境已经现世，这些所谓的机密还有什么意义。”
雷明肆意大笑，畅快无比，这才让杨华安定下来。
他叹了口气。
如果这些话真的出自圣兽麒麟，倒不是没有可能。
再说了，蓬来仙境已经现世三个月了。
如果有古神，怎么也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想到这里，杨华突然没有了参加这场交易的兴致。
古神早已经消失，美人鱼就算侥幸幸存，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留下了。没有仙丹灵药，这次的交易属实有些乏味。
然而就在此时，海面的浪潮突然加剧，似是有庞然大物从海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