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愣神的功夫,便有大批的玄衣从屋脊上面跳下来,将岳永兴与韩老五以及那个倒在赌桌上,生死不知的人围在中央。
接着,便有一个骨节宽大,身穿玄色大风衣的少年人从屋顶落下,向着他们微微拱手道:“岳公爷,韩公爷,在下班定,班安沉,追捕梅花盗在此。”
韩老五愣了片刻,问道:“小七?你这是做什么?”
班定冷笑,道:“韩公爷,都说了,在下是追捕梅花盗来此。”
说着话,班七郎指了指赌桌上的尸体,道:“此人便是梅花盗,末路之时被在下击杀,而这里,便是他最后的落脚点!”
韩老五还在纳闷的时候,岳永兴已然明白过来,整张脸都黑了,暗道:“有人要搞事情,却不知道是谁!绝公子,还是赵家子?”
想到此处,岳永兴脸色不变,笑着向班七郎拱拱手道:“玄衣司将,‘九绝手’班安沉,班大侠之名,在下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班司将,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许此处并非梅花盗的落脚点,而是此人误入岳某别院呢?”
班七郎冷笑两声,展了下身上玄色大风衣,并不去理会他,直接喝了一声,道:“玄衣听令!”
十几个玄衣齐齐道:“听将主令!”
班七郎喝道:“控制此厅堂内所有人等,大督帅未来之时,任何人不得离开,若有人接近这尸体,立斩!”
玄衣齐喝:“诺!”
话音一落,玄衣纷纷行动,不过刹那间,便将这厅堂内的所有人等全部控制。包括那些伺候的仆人, 以及三四个不着寸缕的女子一起压制,每人脖子上都架着狗腿大弯刀。
岳永兴的脑色十分难看,他现在感觉自己想明白了,就是绝公子要搞他,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出现。
紧接着琢磨,我并未与他有过什么冲突,他为什么要搞我?诬陷梅花盗在我这里,对他有什么好处?若是此事做实,由着他来攀诬,对我往后的行事将大大不利啊!得想个办法。
而韩老五依旧不明所以,问道:“小七,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班定心里得意,微微摇头笑道:“韩公爷,你还是别问了,等我大哥来了再说吧。”
也难怪他得意,让整个京城闻风丧胆的梅花盗,竟然被他班定给弄死了,还有比这更牛B的事情吗?
韩老五叹了口气,道:“便听小七你的吧。”
班定微微点头,便不再言语。
那赌床上的尸体横躺,脸上带着半张面具,手中拿着刀,眉心处钉着一根小弩箭,穿透面具而过,显然那是班七郎的手笔。
过不多时,接到烟花信号的李乐与一众玄衣赶了过来,自屋顶而落。
冲着脸色难看的岳永兴打了个招呼道:“岳兄,多有得罪。”
岳永兴心中冷笑,暗道,你绝公子想要诬陷我也得有点真本事,难道只凭闯入这里的一具尸体便能证明什么?倒要瞧瞧你的手段如何,呵呵一笑,拱手道:“知安贤弟哪里的话,梅花盗的事情才是要紧,又有什么得罪不得罪之说。”
李乐微微点头,接着瞧向韩五,道:“五哥,说让你们夫妻一起去长公主府的,你却不给我面子,只让二公主去了,是何道理?”
韩老五叹了口气,也不管玄衣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顺手牵过一张椅子坐下,有些无奈的说道:“跟永兴兄赌疯了呗,便不由自主的总想捞回来,已经几天几夜没睡了。”
李乐心里一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被缠着想脱身而不得啊,也不知姓岳的搞什么鬼。嗯了一声道:“五哥,现在赌局也散了,我安排人送你去长公主府,美美的睡上一觉,等你醒来,咱们兄弟再喝酒如何?至于岳公爷的赌局嘛,我来替你玩下去。”
韩老五微微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感觉到前所谓有的开心,笑过之后,开口道:“小三子够意思。”
说着话,也不顾岳永兴的脸色,站起身来,在两名玄衣的护送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