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落在手中的化验单上。
手里的血液化验单他当时看完就放在桌上，那会他气头上只顾着和儿子争吵，事后带着云露走过客厅时，余光正好看到化验单，他直接放在衣服口袋里带回了美国。
近来他平静下来每天都要看这份化验单好几次。
一次，接着一次，每一次看着云依依血液单，他的心情都是不同的。
二十多年了，他和乔冰从来不敢提起当年的事情，一旦提起或者想起来都会让他们心里很难过。
一想到女儿的尸体，他和她心里都很痛，如果没失去女儿，他们的女儿现在和子辰这么大岁数，一定是貌美如花。
不过，要是儿子所说都是真的，当年柳茹心用死婴替换了他们的女儿，这也说得过去，毕竟那时，他们的仇恨是那么深。
他没有见过云依依，但是想查到云依依的资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手机拿在手中，他看着让人调查发进邮箱里面属于云依依的资料。
她的照片就在资料里面，长及到腰的长发，柳眉如黛，一双灵动而清透的大眼睛带着浅淡笑意，秀鼻，樱唇微微轻勾，带着微笑。
她长得很美，犹如一朵安静的百合花，在安静的绽放，清丽脱俗。
此刻，他不由抬眼望向不远处的乔冰，就看到她笑颜如花和女儿云露嬉笑，很开心的模样，他眼中带着温柔。
云依依浅浅的笑容和年轻时乔冰一样，淡雅而高贵，仿佛出尘的仙子。
似是心有灵犀，乔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云天豪，她扬手对他挥了挥手。
“老公……”她朝着他大喊着。
云天豪站起身，他看向乔冰眉目满是温柔喊道：“玩累了就回来。”
云露眉开眼笑，对云天豪喊着：“爸爸，你别想霸占妈妈，今天妈妈是我的，我们不回屋。”
乔冰大笑着摸了摸女儿云露的脸，两人不再理会云天豪，继续在一起玩高尔夫。
云天豪从新坐回椅子上，他望着手机里云依依的照片。
“她的眉眼间的确和子辰很相似。”他轻声说道。
只是，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他一愣。
像吗？
他视线看着云依依照片，的确她和子辰很像。
若是女儿没死，还好好活在世上，妻子乔冰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至少能够治疗她内心的心伤，让她开心。
只不过……
云依依是不是他女儿还是未知数，至少他是将信将疑的。
假如真是他们女儿，他们当然是很开心的。
但是，要是云依依不是他的女儿，如同云露所说，云子辰喜欢云依依为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完全对他欺骗，那他绝对饶不了子辰。
此刻，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他拨通了云子辰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那头的云子辰声音低沉道：“爸……”
一声‘爸’让云天豪心都颤了起来。
无论父子之间为了云依依和斐漠的事情闹得如何僵。
他们始终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管如何争吵，关上门来到底还是一家人，面上他痛恨儿子的欺骗，内心深处也是非常心疼儿子。
“你确定云依依是你妹妹？”他开口问云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