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捡起书本,然后很自觉的将这本厚重的书放在自己早就生疼的头顶上平稳。
“微笑。”
“愤怒。”
“难过。”
“重新来过。”
屋内响起礼仪师一次又一次的声音,非常苛刻。
云依依一上午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直到中午用午餐的时候她才得以回房休息,然后整个人都累瘫在沙发上。
虽然很累,很辛苦,但是她发现今天礼仪师教的她这些让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特肯公爵和特肯公爵夫人,甚至还有她痛恨的斐念冰。
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管面对任何人或者各种挑衅行为他们的神色都不怎么有太多变化。
如同霍德华大公爵和伊丽莎白一样,她们两人的表情不管生气还是开心,总是很淡,并不会像她和章雪儿或者扎拉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放声开怀大笑。
她轻咬下唇,脑中一直都在不停循环的闪过特肯公爵夫人在霍德华大公爵面前,面对霍德华大公爵的怒斥纵然很生气却依旧保持着平和的神情。
所以她明白上午礼仪师教她的精髓,她要把表情控制好,这样别人就根本察觉不到她在想什么。
她从疲倦和不想学习礼仪中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她要学,她要让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让别人看穿自己。
午餐用过,伊丽莎白和霍德华大公爵出去骑马,而她继续进行着严苛的训练。
礼仪师依旧把书本放在云依依头顶,她对云依依说:“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都要一次记下来,然后在重复给我听。”
云依依:“好。”
礼仪师道:“在Y国出席宴会时,只有已婚的妇女才可以佩戴头冠,这些头冠饰品往往是结婚时的礼物,你参加宴会的时候只要看一眼大家就能够分清楚别人是已婚或者未婚。”
云依依:“……”
她忽然想到司徒泽那天晚上的假面舞会给了她和高婉晶头冠。
“假面舞会这种未婚是不是也不可以戴?”她问礼仪师。
“这些娱乐舞会很随意,但是一般情况下你仔细观察会发现未婚的女人都不会戴头冠,那怕是装饰。”礼仪师回答云依依的疑问。
云依依:“明白了。”
礼仪师继续对云依依说:“不管参加任何宴会,你要有专门的女仆将你在别的宴会上穿过的礼服记下来,不允许重复穿一件。”
“……”云依依惊愕,她对礼仪师:“那多浪费啊,一件衣服只能穿一次。”
礼仪师听了云依依的笑了笑,“高定的衣服都是只穿一次,不管你多少钱买的,穿完都不会再穿第二次。当然你的身份需要这样严格要求,如果是一些层次低的人宴会上一件衣服可以重复穿,但会让别人看来她很穷,连一件替换的礼服都没有。”
云依依:“……”
听着礼仪师这话,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
但是一件礼服穿一次的确太浪费了,其实可以分不同的场合去穿,只要没熟人就好。
不过……
礼仪师刚说她的身份?是指她将会是霍德华大公爵继承人来对待吗?
所以根本没有把她区分成别人,而是直接归纳在高层人士中来教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