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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他无法闭眼，只因不愿意让脑中不断变换乔冰恶毒和美丽的样子，他只能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冰冷墙壁，然后任由撕裂胸腔的痛楚充斥着他对乔冰和斐正玄的憎恨。
乔冰死了。
云子辰说得对，她死了一了百了，反正再多的仇恨和恨意都不会报复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带给他的恨意让他恨不得自己死一次从地狱中将乔冰拽出来，然后好好质问她为什么要出轨对不起她。
可惜，他没有机会质问她。
然而，他知道自己还有唯一的一个办法去报复让自己当了几十年小丑的机会。
那就是他去杀了斐正玄！
因为让他当小丑遭到背叛的是乔冰和斐正玄，乔冰死了，可斐正玄没有！
他眼中的恨意和杀气更重。
“爸爸……”此时云子辰叫了几声没等到反应，这让他吓得忙将药放在一旁轮椅上，他急忙伸手放在云天豪身上。
“别碰我！”当云子辰手放在云天豪身上的时候便响起他厉声的呵斥。
云子辰当即就收回了手，同时他明显松了口气。
爸爸没事就好。
这刻，云天豪身体很缓慢的翻过身，然后他双手撑床想要坐起来。
云子辰急忙要伸手要去帮助父亲云天豪。
“说了别碰我！”云天豪当即双眼阴狠盯着云子辰。
云子辰：“……”
他当即双手僵在半空中，双眼带着惊愕的看着云天豪。
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啊，云天豪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昨夜他们谈话他还能语气冷静一些和他说几句。
现在这是镇定剂彻彻底底消失，然后父亲云天豪恢复了本性？
云天豪被乔冰所作所为给气的吐血，他现在动一下就五脏六腑甚至全身骨骼都跟车碾过一样疼痛非常。
这种痛楚让他连半坐起来都显得很困难，但是作为以前当过兵的他来说，再怎么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可那种劳苦锻炼下深刻在骨子里的坚韧是从不会消失的。
他双手臂都在发抖强撑着终是坐在了起来，可他脸上已经因为太用力而满头虚弱的热汗。
垂眸，他看着自己满是伤的手腕因他大力而渗出血，他随手拿起床单随意擦了擦手腕的血迹。
他一个抬眸就看到神情担心望着自己的云子辰，他语气冰冷而锋利：“愣着做什么！药！”
“……”云子辰小怔了下，他忙转身将药和水递给云天豪。
云天豪一口把要给吃下，他喝了一口水后将水瓶递给云子辰。
云子辰接了后就转身走到桌前将面包拿给云天豪，“东西不好，爸爸先吃一些，等出狱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云天豪一张苍白的脸色冰冷，他看都没有看云子辰一眼接了面包吃着，而他身上散发着袭人的戾气。
站在云天豪身边的云子辰自是将父亲周身围绕的杀气感受清楚，他眼中带着复杂却没有说话。
那怕云天豪病重很虚弱甚至身处在监狱，他吃着廉价的面包依旧是优雅，完全不失他云家老爷的身份。
云子辰没有喝水也没有去吃东西，他是看到云天豪吃东西显得很痛苦，他知道一定是昨晚吐血造成内脏问题的原因。
但他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他就算说也会被训斥，毕竟今天的云天豪怒火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