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今日黄门来传圣旨时,我已知晓袁绍举兵叛乱一事……咳咳,我也有心领兵替阿翁前去征讨,但怎么我这身体……咳咳……”韩涛招呼着董卓,向他表明着心意,只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就不停地咳嗽。
董卓看到韩涛这个样子,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御医的话让他又不得不相信,只能好言安慰着韩涛:“子真,阿翁知道你的心意。”
“现在你病得这么严重,那就先好好养病,不要管其他的,征讨袁绍的事,我安排人去就是了。量他们几个小角色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董卓自信满满地说道。
跟随董卓一起来到的牛辅,听到他的话,赶忙使劲地向他使着眼色。
但董卓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韩涛身上,并未注意牛辅,没有看到他的提醒。
董卓又叮嘱了韩涛一番,让他好生养病,随后带着部下们一起离开。
返回洛阳城的路上,牛辅终于按捺不住,上前对董卓说道:“岳父,我刚才一直冲你使眼色,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刚才有冲我使眼色吗?可能我的注意力都在关注韩涛的病情,没有注意吧。你说吧,你当时是想跟我说什么?”董卓并没有太在意,很随意地问道。
“岳父,你不觉得韩涛这病实在是太过蹊跷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病入膏肓,如此严重,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牛辅依然对韩涛的病情保持着怀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韩涛的病可是几位御医联手诊断做出的结果。韩涛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装病装到连自己的脉象都改变,让几位御医都查不出来吧?或许,这次真的是我错怪他了。”此时的董卓,已经有些相信韩涛是真的病情严重。
“岳父,就算韩涛是真的染病,但他手下的十万兵可没有染病,为什么不向他调兵,去对付袁绍,而要用我们自己的兵马?”
“我当时向您使眼色,就是希望您向韩涛借兵,调动他的兵士。可您却偏偏不理我。”牛辅很是无奈地对董卓表达着自己的失望。
董卓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但此时的他不愿意在牛辅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误,于是故意嘴硬地狡辩着:“十八路诸侯声势浩大,我们与他们的第一战务必要取胜,才能对他们形成震慑,也让天下人都看到我西凉铁骑的厉害。”
“韩涛的兵将我们并不熟悉,即使把人借来,但未必好用。万一他们作战失败,那可是折损我军士气。也会让更多诸侯,认为老夫斗不过袁绍,会站出来支持他!”
“所以,我们还是动用自己的兵马更加保险。”董卓振振有词地替自己辩解着。
“岳父,我们完全可以用我军将领做主将,让韩涛的部下配合作战,这样既可减少我军损失,也可以对韩涛的兵将有所损耗,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呀!”牛辅不死心,还在继续劝说。
“我刚才已经说了,要用我自己的兵马去对付袁绍,现在又翻回去找韩涛借兵,这不是出尔反尔?还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我董卓的兵马无用,必须要借调韩涛的兵马才能取胜?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不必再说了!”
现在的董卓随着权力的提升,越发的专横跋扈,已经不再是对牛辅言听计从,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变得固执起来。
“马上回去召集所有的兵将,老夫要亲自点兵派将,迎战那十八路猪狗!”董卓向牛辅下达着命令。
牛辅知道已经不可能再更改董卓的决定,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