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夜风吹拂。
十常侍之首张让的府邸内,那曾经埋伏了张梁手下刺客的高楼顶层。
屋内的桌面上只有一盏烛灯来随风摇曳,映照着坐在屋内的几人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从西园归来之后,张让马上就邀请几位中常侍到了自己的府邸。
为了谈话时避人耳目,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高楼之上,进行密谈。
“张公公,今日在西园之事,您怎么看?”赵忠主动地开口向张让询问着。
张让冷哼一声:“怎么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陛下要成立新军,大将军安排了一堆自己的亲信。”
“陛下不乐意了,所以直接把驸马提拔起来,用他来压制何进。”
“压制?何进担任大将军已经多年,在朝内党羽众多,这韩涛初来乍到,哪里能是他的对手?”十常侍之一的郭胜开口说道。
“可不是嘛,一个乳臭未干,出身寒门,一点儿根基也没有的小子,也不知道陛下怎么会看上他的?”
“居然想用他来对付何进,这不是以卵击石,痴人说梦嘛。”另一名中常侍曹节附和着郭胜的话。
“哼,如果韩涛真的这么不中用,那黄巾军的张角三兄弟,还有西凉的数万羌人,能被他轻易击败吗?”赵忠显然不赞同郭胜、曹节的意见,反驳道。
“可不是嘛,我手下有人到洛阳城外去办事,经过了那韩涛驻兵的军营,别看他这次只带来了一万军马,那可都是精兵强将。”
“他在金城可是有五万人马,而且他还有大量羌人支持,更在金城大肆修建工坊,打造兵器。”
“只要登高一呼,转眼之间,组起一支十万、二十万的人马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些人马,比起何进手下那些,连蛾贼余孽都无法清除干净的酒囊饭袋可要强上百倍。”另一名中常侍侯览也赞同着赵忠的意见。
“张公公,您觉得这韩涛的实力如何?”郭胜不想和赵忠斗嘴,转而去询问张让。
“陛下韬光养晦多年,这次敢在公开场合直接跟何进对抗,必定是觉得韩涛能够和何进抗衡,才能这般的有恃无恐。”
“他和何进单论实力,各有优势,很难说谁更胜一筹。”张让冷静地分析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当年的一只不起眼的小虾米,我一时心软,放过了他。想不到短短几年,他倒翻起了浪花,能够直接和何进掰手腕了。”
张让想起当初韩涛杀死郭典的事情,又不禁耿耿于怀起来。
“既然张公公也觉得这韩涛和何进的实力相当,那他们二人现在已经产生了矛盾,而且这个矛盾未来只怕会越演越烈,我们几人又该如何应对?”
曹节看着众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韩涛与张公公有旧恨,当年的封谞被举报,据说也和他有着关系,他必定对我们十常侍不会存有亲近之心。”
“反而何后毕竟是我们一手扶持起来,平时对我们还算照顾,这个时候我们自然还是应该支持何进才对。”
赵忠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赵公公说得有理,韩涛纵有兵马,毕竟远在西凉,当下在洛阳,还是何进的实力更强一些,我们还是该支持他才对。”
侯览马上对赵忠的话表示着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