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内,酒宴还在继续进行着。
董卓除了偶尔向韩涛敬酒,大部分的时间都把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了面前舞动的舞女身上,眼中闪烁着精光,并且不时地开心着拍着巴掌迎合着。
看着董卓的样子,韩涛的心里不由得暗骂着:你个又老、又丑、又胖的老色狼,你叫老子过来陪你看跳舞的吗?
韩涛的心里虽然恼火,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忍耐。
倒是他身边的牛辅始终在观察着他的动向,不时地举杯劝进,照顾着韩涛的情绪。
韩涛表面迎合,心里却在想着,这么拖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还是得找机会,把话跟董卓挑明了才行。
一曲终了,舞女们缓缓地退下,暂时休息一下。
韩涛看准时机,端起酒杯,向董卓打着招呼:“董使君,请!”
董卓听到韩涛招呼,这才把追着舞女出去的目光收回,笑着向韩涛回应着,也举起了酒杯:“韩使君,请!”
韩涛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开口问道:“董使君,不知道小白小姐回府之后,身体如何,可曾恢复?”
“蒙使君惦记,小白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又感染了风寒,好在使君救助及时,回来之后将养了几日,现在已经无碍了。”董卓见韩涛关心董白,赶忙回应并致谢。
“董使君和小白吉人天相,这次才能逢凶化吉,不过这些刺客一次未能得手,只怕还会图谋不轨,使君还要多多防范才是。”韩涛开始将话题往行刺的事情上引着。
董卓听到这里,却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夫也是真没想到,这叛军要害我,朝廷居然也不容我,还派了绣衣直指来行刺。这实在是让老夫心中难安。”
“我在洛阳时,大将军与几位中常侍也时常提起你在凉、并二州镇守多年,威震羌人的功绩,堪称国之栋梁,又怎会轻信使君反叛朝廷?更何谈派人行刺,纯属无稽之谈。”
“此事定是叛军有意挑拨的诡计,使君万万不可轻信。在下认为,叛军如此歹毒,竟敢对使君下手,实在是可恶。韩涛驻扎于陇西之后,定会严密盘查守卫,再不让这些叛军的刺客,去危及使君和家人的安全。”韩涛一边安慰着董卓,一边故意地说出了在陇西驻军的事。
董卓听韩涛说起在陇西驻军一事,却马上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韩使君这样一说,倒让老夫有些难以启齿了……贤婿,还是你替我说吧。”
牛辅赶忙接话,对韩涛说道:“韩使君勿怪,其实您能来陇西,那也是我岳丈和我等的荣幸。只是陇西常年被羌人惑乱,民众流失严重,平时我等驻军,都要节衣缩食而活。若是再容留使君的兵马驻扎,叛军当真来袭,粮草不足,只怕也是难以抵挡。……”
牛辅说到这里一摆手,几名侍卫抬了一个箱子上来,摆到了韩涛的跟前。
“这里有黄金千两,略表心意,赠予老弟你做军资。今日的酒宴,也就当做老夫对你的送别之宴,还请另投他处去吧。”董卓也是直截了当,对韩涛表达了逐客之意……
我去,拿一千两黄金,就想把我撵走,你打发要饭的呢?!
韩涛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但脸上还得保持着笑脸,客气地说道:“董使君,陇西乃凉州重镇,又被您治下经营多年,又怎会出现无粮的情况。请放心,我军驻扎陇西,所需粮草,只是向使君暂借,待到秋收之日,必定如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