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黄巾军大营已经安静了下来。
张宝的营帐中,他正抱着一个酒坛独饮,此时已经喝下了大半。
张宝本就好饮酒,只是张角在时,对他多有约束,所以他只是偶尔小酌,现在张角已经不在,他也就不再受限制,每日都可以开怀畅饮。
尤其今日战场之上,又没有输给官军,让张宝的心情很是不错,更是情不自禁地多饮了几杯。
此时,他已经是满脸通红,进入微醺的状态,却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继续给自己倒着酒。
帐外传来了高升的声音:“将军,我可以进来吗?”
张宝招呼着:“来,快进来!”
高升走进营帐,此时他胳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绑上了吊带固定着。
“你来得正好,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坐下陪我一起喝几杯。”张宝招呼着高升。
高升赶忙推辞:“将军,属下受了刀伤,还需静养,不敢饮酒。”
“不喝酒,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张宝见高升不喝,也不勉强,自己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随后问道。
“将军,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让属下觉得很是蹊跷,百思不得其解,故前来给您提个醒。”高升向张宝说明来意。
“什么事蹊跷,你说吧。”张宝放下酒杯,朦胧着醉眼询问着。
“将军,您觉得属下与张闿的武艺相比,谁更高一些?”高升开口问道。
张宝想了想,回答道:“论武艺,似乎你比起张闿,略强一些吧。”
“将军说得没错,属下私下里和张闿也有过切磋较量,他一直是输少赢多,并非属下之敌。可今日在战场上,属下只是一合就被那黄忠所伤,张闿却能与那黄忠力战十数回合,甚至杀败黄忠,您不觉得此事蹊跷吗?”高升向张宝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张宝听完微微一怔,随后回应道:“或许是那黄忠与你对战后,气力有所不济。张闿今日又奋起武勇,此消彼长下,才有此结果吧。”
“将军,此事可非同儿戏。今日我观那敌阵之中,领军主将正是那叛走的赵裕,管亥和卞喜也跟着他一起加入了官军。您可还记得,当日赵裕刚刚被封作神上使之夜,曾在军帐中与何人一起饮酒?”高升再次提醒着张宝。
高升这样一说,张宝回忆了起来,嘀咕着:“你要这么说,当晚和赵裕一起饮酒的,还真的有张闿……”
张宝琢磨着,忽然醒悟,向高升问道:“你的意思,这张闿与赵裕私通,那黄忠是故意输给他,来迷惑我等?”
“此事不得不防,张角、赵裕逃走之夜,您可是安排张闿和杜远去追击的,二人追击不成,反而损兵折将而回,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当日已经收了赵裕的好处,留在咱们的营中做内应?”高升继续在张宝面前挑拨着。
张宝越听越觉得高升说得有道理,眉头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脚步声,随后严政的声音从外传来:“将军!”
“进来!”张宝回应着。
严政从外走进,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走到张宝的跟前:“将军,刚刚抓到一名细作,从他的身上搜出一封书信。”
张宝伸手接过书信看了起来,信上的内容写道:上使重金,业已收到,定不负所托,于近日斩杀张宝人头送上。张闿敬上。
张宝看信之后大怒,拍案怒骂道:“鼠辈竟敢反我?!你二人速去把张闿给我抓来!”
高升赶忙说道:“将军,属下手臂有伤,若是这样和严政一起前去擒拿,若张闿早有防备,动起手来,未必能将他擒下。我有一计,不但可将他顺利擒下,还可以震慑其他人,让他们不敢再和官军私通!”
“何计,速速说来!”张宝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