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哼了一声,虬髯带着其余六位师弟走了。
走远后,沈墨寒满是歉然的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虬髯汉子,告罪道:“六师兄,今天的事情是小师弟疏漏了,没有提前查明那肖舜的底细,不然也不至于让各位师兄受此屈辱。”
闻言,六师兄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北斗武馆向来同进同退,小师弟受辱我们师兄自然是无法坐视不理,只可恨那肖舜实在是太过强悍,我等远非其对手。”
一旁沈墨寒听罢,心中一动,假装神色凄然道:“那肖舜实在是太厉害了,不如我们就此作罢,免得为师门招来大敌。”
这话一出口,六师兄果不其然的上钩了,开始变得勃然大怒了起来。
“我们北斗武馆创建六十余年,何曾怕过任何敌人,师傅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告诫我们,说遇事不怕事,等闲却也莫要惹事,此番肖舜如此盛气凌人,师傅定当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振振有词的说着,众人却已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大门前。
大门青砖绿瓦颇有古代之风,朱红色的木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北斗武馆”四个烫金大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正在门口值夜的外门弟子,见到六师兄的等人接着负伤归来,忍不住上前询问:“几位师兄,这是怎么了?”
六师兄不答反问:“师傅可曾睡下?”
小师弟不敢多问,当即回答:“师傅刚刚才从曹家归来,此时多半尚未安歇。”
“嗯!”
点了点头,六师兄等人一步跨入了武馆大门。
“云归,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书房中,一位中年人端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六徒弟胡云归。
这位中年人赫然便是北斗武馆的现任馆主,暴雨梨花枪的唯一传人,秦震寰。
此人乃是一代武学宗师,一手暴雨梨花枪端的是出神入化罕有敌手,在北阳仅凭一人之威,却压制得其他武馆抬不起头来!
面对威严无比的师傅,六师兄胡云归丝毫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师傅,今夜……”
听罢,秦震寰饶有兴致的站起身来,走到了徒弟面前。
“哦,此子仅凭剑指便能破开你的罡气?”
旋即,一把抓起胡云归的右手,掀开袖口放眼一看,只见徒弟的手肘处有个指肚大小的淤青伤痕。
端详片刻,秦震寰笑道:“那小子的内劲不小,而且这点穴的手法也是异常凌厉,不过看你刚才的描述,却又给人一种毫无章法的感觉,这小子多半是自学成才之辈!”
闻言,胡云归愤愤不平的补充道:“师傅,您可得为我们做主,那叫做肖舜的混蛋竟然还威胁说让你备好礼物过去,他才会扫榻以待!”
秦振宇对此倒是并没有太多的去在意,毕竟他一个成名多时的武学泰斗,犯不着去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般见识。
再者说,他对于肖舜这种年轻气盛而且有实力强悍的人,是十分的感兴趣,一时间竟然动了收徒之心。
一念至此,他便开怀的笑了起来:“呵呵,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待改日有空我亲自去会会他,若是能够入我门下,倒也可以调教成才。”
一旁的胡云归听到这里,心中很是不快。
这小子分明都把自己师兄弟给打伤了,可师傅他老人家倒好,竟然还打起了收徒的注意,这都哪跟哪儿啊?
即便心中不忿,但他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提醒道:“师傅,不用改日,明天您就有机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