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忽然道:“如果是计划杀人,那严秉就一定是赵通喊过来的。”
伍天明道:“这一点应该可以肯定。”
“可是……”公孙兰眉梢抬了抬,道:“刚才我们问口供时,门外仆役说赵通对严秉的到来很惊讶,还说了句‘他怎么来了’……”
伍天明怔了怔:“他既然不知严秉要来,为何会提前准备好花瓣和花粉?”
马仵作眯着眼道:“也许他准备这些东西本有其他用途,后来杀死了严秉,才拿来掩盖血腥味!”
伍天明沉声道:“这说不通,如果是临时起意,他为何要将严秉分尸?若是不分尸的话,根本不必任何东西遮挡血腥味!”
马仵作被问住了,一时答不上来。
这时,李羽已经与直播间播友商议了一番,伸出三根手指,道:“严秉被杀之案,一共有三个疑点,你们刚才说的,正是第一个疑点。”
伍天明忙问:“另两个疑点是什么?”
“第二个疑点,听门口仆役说,严秉来到书房时,手上提了个书匣子,穿着高领袍服,头戴斗笠,身上还带着很重的花香味!”
伍天明脸色大变:“莫非那些花瓣花粉是严秉带进去的?”
李羽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不仅如此,赵通出来时,穿着严秉的袍服,戴着他的斗笠,提着他的书匣子!”
“确定出来的是赵通吗?”伍天明惊道。
公孙兰答道:“听那些仆役说,出来的人可以肯定是赵东家,他们还与赵东家说了话!”
马仵作怪笑道:“如果出来的是严秉,死的不就是赵通了,那些仆役难道会认不出来吗?”
伍天明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只是觉得太不合常理了。”
李羽语气低沉道:“不合常理的还有一点!从血液凝固情况来看,严秉刚进书房,就被赵通杀死!然而根据仆役供词,赵通在书房待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
公孙兰脸色微白,喃喃道:“也就是说,赵东家杀了严直讲,将他分了尸,又和尸体待了很长时间!”
以伍天明的大胆,听了这番话,也觉得毛骨悚然。
马仵作阴恻恻道:“这个赵通心理一定不正常。”
伍天明思索了一会,道:“姚兴和赵通有没有关系?”
公孙兰道:“我们刚才问过了,严直讲会经常带姚公子来这里看戏,而且是免费看呢!”
“免费?”
“是的,据说赵员外很尊慕读书人,国子监的学子来这里看戏都不需要花钱!”
伍天明沉声道:“只怕背后另有目的!”
顿了一下,道:“李兄,严秉已死,赵通又潜逃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查?”
“我打算明日去悦泉酒楼调查一番。”
“那酒楼有问题吗?”
“现在还不确定,等我去了,回头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