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年忙道:“目前我们怀疑陈裳之死可能与姚兴之死有关联,所以正在调查姚兴自杀之案。”
三皇孙哼道:“一派胡言,姚兴死在前头,那婢女死在后头,只可能姚兴之死与婢女有关,婢女的死怎可能扯到姚兴头上?”
曹副街使连声道:“殿下果然一语切中要害,下官也觉得调查姚兴之死是浪费时间,只可惜无人肯听!”
三皇孙直摇头道:“真搞不懂皇爷爷为何让你们金吾卫一个副街使负责此案。李羽人呢?为何不来见本殿下!”
伍天明道:“回殿下,李兄在其他地方调查,并不在此间。”
“只怕是偷懒去了吧!”三皇孙冷笑。
伍天明淡淡道:“不知三皇孙殿下为何对此案这般关注?莫非此案与您有牵扯不成?”
三皇孙勃然大怒:“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本殿下?”
伍天明不卑不吭道:“圣人将案子指明李副街使负责,李副街使又全权委托给我。换句话说,是圣人赋予我权利质问殿下,还请殿下回答!”
三皇孙怔了怔,一时哑口无言。
曹副街使跳脚道:“伍天明,你一个无品的小骑卫,竟敢妄自代表圣人,这是大不敬的罪名!”
三皇孙忙道:“对,你这是大不敬,本殿下要去皇爷爷那里告你一状!”
张守年忙道:“三皇孙殿下严重了,伍队副虽有些言语不当,但此案确实是李副街使让他负责。”
曹副街使哼道:“张街使,就算李羽站在这里,也不敢对三皇孙殿下不敬,他伍天明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是谁敢把圣人旨意视作鸡毛?好大的胆子!”
众人转身看去,却是王忠嗣和王韫秀一起走了进来。
曹副街使脸色急变,颤声道:“王、王大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仗着李副街使撑腰,便对三皇孙殿下不敬!”
王忠嗣正眼也不看他,只盯着三皇孙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三皇孙忙道:“我、我只是来了解一下案情。”
王忠嗣沉着脸道:“别人都不来了解,为何偏偏只有你来了解?”
三皇孙急道:“这案子不是牵扯到老五吗?所、所以我想着过来了解一下……也许能帮到老五。”
王忠嗣冷冷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身为堂堂皇孙,不恭谦自持,却一味倚仗身份压人,难怪圣人让我平日多管教你们了!”
三皇孙低头不语。
王忠嗣喝道:“还不回去好好反省!”
三皇孙眼中露出愤恨之色,低着头道:“侄儿告退。”
三皇孙带着人离去后,王忠嗣朝伍天明道:“我要离京了,过来找李兄弟,本想和他告别。既然他不在,只能劳烦伍队副帮我转达了。”
伍天明点头道:“一定转达。”
王忠嗣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王韫秀来到伍天明身边,笑道:“不愧是李兄的部下,你叫伍天明吧,我爹爹很赏识你呢,若非你是李兄手下,他一定招揽你了!”
语毕,也跟着离去了。
许信看了伍天明一眼,艳羡道:“伍兄,你被王大将军看中啦,以后的前程不用提了!”
伍天明摆了摆手,并不是太在意,喃喃自语道:“三皇孙为何这么关心此案?真是因为五皇孙吗?”
到了傍晚,天色朦胧,调查接近尾声,许信和宋玉围在伍天明身边汇报。
伍天明听完后,让二人带队返回,自己朝着李羽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