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檐处,延伸出一个一米长的石台,像是一个天然的观瀑台,弯曲流淌的瀑布,几乎快挨到了石台。
高华脸上流露出些许小儿女之态,伸足便要踏上石台。
身后传来陈老头的呼喊声:“别上去!”
高华疑惑的转过头。
陈老头抢步上前,挡在二人身前,忙道:“这石台被水打滑了,以前就有人失足掉下去过!”
高华望着瀑布,奇道:“水流不是没打在石台上吗?”
陈老头道:“瀑布时大时小,现在虽打不着,有时却能将石台整个盖住呢!以前这座石台有一丈宽,如今被瀑布越打越小了!”
高华听了,也就不坚持了。
三人一同回到树林外,只见众人还在议论孙让那张纸条的事。
曹盖文见三人回来,便道:“无论如何,杀马康的人已经抓到,咱们回石堡吧。用过晚膳,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棋会!”
孙让急道:“还没找出在我屋中留纸条的人,就这样算了不成?”
芥川守助幸灾乐祸道:“谁知道纸条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自己留下的呢?”
孙让怒道:“我不是开玩笑,真的有人要杀我!”
其他人都没理他,各怀着心事朝石堡返回。
孙让走在最后,脸上充满怨恨。
回到石堡后,众人将阿维叶关在一楼一间库房中,从外面锁上,然后在大厅用晚膳。
饭后,曹盖文吩咐陈老头连夜制作木桥,然后让众人休息一晚,棋会明日继续。
夜幕降临,明月初升。
亥末子初,斗篷男悄悄溜出屋子,在回廊看了一眼。
见外面一个人没有,轻手轻脚的来到孙让的屋外。
“噗”的一声轻响。
内窗被戳了一个洞,向屋内看去,屋中却并无孙让身影。
正皱眉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在看什么?”
斗篷男大吃一惊,转头一看,身后站着王韫秀,顿时恼道:“你干嘛总跟着我?”
王韫秀哼了一声,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窥伺,还怪别人?”
斗篷男森然一笑,右手握住了腰间刀柄,道:“既然你要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韫秀一言不发,默默盯着他的右手。
过了好半晌,忽听脚步声响,只见孙让和李光弼从楼梯口现身。
“喂,你们在我屋外干什么?”孙让惊问。
斗篷男哼了一声,松开了握刀的手,返回了自己屋子。
王韫秀也不搭理孙让,径自离去。
孙让咬着牙道:“李将军,你看到了吧,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站在我屋外,一定不怀好意!你可要保护我!”
李光弼冷笑一声,道:“我不杀你就算好了,还想让我保护你?”
孙让强笑道:“李将军说笑了。”
“说笑?你敢参与陷害王大哥,光这一点,就足够我将你千刀万剐了!”
孙让急道:“我没有陷害王将军,当年他确实说过那句大逆之言,不信你可以问曹兄!”
李光弼笑了笑:“我不必问。”
“为……甚么?”
李光弼淡淡道:“你们的阴谋已经有人告诉我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装装样子,迷惑李林甫。”
孙让瞪大了眼睛,道:“甚么阴谋?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李光弼平静道:“你是不是太小看王大哥和太子殿下的实力了,你真以为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这、可是……”
“你在奇怪李林甫为何没有派人将此事告诉你?很简单,我们废了很大功夫,让他以为是你泄了密。要不然,李林甫为何派杀手对付你?”
孙让浑身巨颤:“要、要杀我的人是右相派来的杀手?是不是那个穿斗篷的?”
李光弼摸了摸颔下胡须,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