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正准备去寻间上等客栈好生休息的路上,却是被两人一前一后拦住了去退路。
张山不解道:“两位仁兄这是什么意思,打劫吗?”
“说吧,你刚刚去将军府干嘛呢?”两人中的一人质问道。
“我表妹在将军府里头做丫鬟,我想去看看她,门口那两厮守卫死活不让,油米不进。”张山张口就来,不假思索道。
“果真是?”另一人反问道。
“如假包换,千真万确,只怪这将军府太不近人情,探亲都不能,架子实在是太大了。”张山埋怨道,见两人表情有些松动,趁热打铁,继续说:“都说镇北将军牛气哄哄,今日一瞧,也不过如此罢了,我瞧二位定是执行秘密任务,真希望两位能快快地查出这镇北将军的把柄,这样一下来,俺就能和表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监察也是份辛苦工作,一点酒钱,不成敬意,烦请二位早日找到把柄。”
说着,张山分别递给两人两枚金币。
张山不敢多给,也不愿多给。
首先,自是两人拦住他的时候,他就看出了这两人只是练家子,并非修士,按道理来说,张山作为一个通脉二层即将通脉三层的修士,对付两个俗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一想到这两人敢监视将军府,足见派遣他们做此事的人绝不简单,极有可能是上安城中的大势力,虽然都城不比山脉,可是能在一国之都立足,用屁股想都知道绝对是修士高手坐镇的。
所以,初来乍到,切勿心浮气躁,能用马屁解决的事情绝不用钱,能用钱搞定的事情绝不出手,这是张山常年在山脉摸爬滚打得出来的人生宝贵经验。
显然,这两厮是可以用钱了断的。
果不其然,这两厮一见金币,两眼冒光,快速收下后,说会一定尽力,理所当然地让张山走了。
“这柳家是真他娘的抠搜,一年到头也给不了十个金币,看看别人,做人的差距真大。”
“可不是吗,有钱人只剩钱了,能不够吝啬吗?若不是看在这份事清闲,没啥危险,就这么点工钱,连喝花酒都不够。”
“说起工钱,他/娘的,又拖欠了几个月了。”
“他奶奶个腿,这一年多如一日地帮他盯梢,又拖欠工钱,除了刚开始几个月还有人来时不时地监察我们俩的工作,这已经有大半年没人来察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不如去潇洒一夜?”
“此议甚好,我听说醉春楼可是又新来好些乖姑娘。”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越说越气,谈到说喝花酒,更是一拍即合,果断翘班。
朔天府。
自是离开万木堂后,李小天回道府宅,开始冲脉修行。
不得不说,这洗髓露真是个奇妙的好东西,不仅帮助李小天破了通脉七层的瓶颈,还大大改善了他的体质,修行速度亦是提高不少,只是可惜只起一次作用,幸好他一次性喝得够多。
不知不觉间,李小天已经禅坐修行了六天,此时的他,已是刚通曲骨穴,任脉的五分之一的穴位,按照此般进程,不出半年,绝对可破任脉,直冲督脉,仅仅半年便可通脉,还是第七大脉,这般修行速度,足以比得上一些天纵之才了,当然,除了洗髓露的作用,那颗极品晶元石,亦是至关重要,举足轻重。
“哟,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么个奇妙之物,说是晶元石吧,纯度比晶元石高太多,说不是吧,各方面又和晶元石差不多,只是元气含量太低了。”
木林森半躺在李小天大宅屋顶的横梁上,喝着小酒,嚼着花生米,用神识观察着李小天。
与上回云淡风轻的姿态不同,这次,木林森一脸的心事重重。
“本来还想和你这个徒弟再来一次不醉不休,还是算了吧,能在最后的时间收下这样对眼的徒弟,也算是无情命运对我还有些眷顾了。”
说完,木林森拿酒壶对着黑色天幕,一饮而尽,解下腰间的储物袋,神识操控着它落在李小天厢房的门前。
然后,悄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