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清晨,汉洲舰队抵达婆罗洲西南侧荷兰殖民据点--马辰附近海域,逆巴里托河而上,在距离马辰一公里处,放下陆战队,至午后,两百余陆战队士兵急袭至据点,在付出八人伤亡的代价,攻破其外围木质栅栏,突入营地。此战,击杀六十余荷兰雇佣军和土人仆从,俘获剩余一百三十人。
舰队在此停留两天后,将所有物资人员全部搬运上船,随后又放了一把大火,将马辰据点焚毁。此战过后,汉洲舰队离开婆罗洲,往西北方向行驶,返回新生岛稍作休整。
9月15日,汉洲三艘专业战舰,“扬明号”、“启明号”和“威明号”(八月新建战舰)突然蹿至巽他海峡附近,炮击荷兰人设置在海峡中间小岛(今印尼桑吉昂岛)上的观察据点,击毁岸边两艘联络小船,在荷兰人出动舰队追击前,逃离巽他海峡,回返狗儿岛(今澳洲圣诞岛)。
10月4日,罗汝成领衔的五艘移民船,在台湾北部海域,与两艘荷兰商船相遇。汉洲舰船未作任何犹豫,在装满大量移民的情况下,五艘船只立即向荷兰商船扑去。四个小时激战后,荷兰商船受伤退走,而汉洲也是两艘移民船受损,不得不临时停靠于台湾北部郑芝龙控制的鸡笼(今台湾基隆市)据点。将两船移民卸下,临时搁置此处,然后向西往泉州而去,对受损船只做基本维修。
10月20日,汉洲三艘专业战舰在帝汶岛古邦荷兰殖民据点附近,袭击了一艘荷兰商船,在它未逃至欧库西港时,成功将其截获。但是,担当侦查任务的“飞鱼5号”却快速来报,有四艘荷兰武装商船正在赶来。无奈之下,汉洲水师官兵将荷兰人全部转移到己方船上后,一把火将这艘荷兰商船连同货物全部烧毁,没于海中。
“啪!”巴达维亚总督安东尼·范·戴曼狠狠地将一摞文件甩在桌子上,然后眼神愤怒地盯着巴达维亚海军司令达克曼·巴雷克上校。
“在今年以来,汉洲攻破了我们的帝汶岛的古邦、婆罗洲的马辰,以及柬埔寨王国海域附近岛上的临时商站。而且,他们的武装舰船频频袭击我们的商船。这一切,都给我们东印度公司造成了严重的损失!”戴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恨恨地说道:“他们的舰船出没于婆罗洲、柬埔寨海域、福尔摩沙海域,甚至还光顾过我们控制的巽他海峡。你们海军方面,对此该作何感想?”
“总督大人,这一切,说明了汉洲已经通过其他航线,抵达明国,乃至柬埔寨王国海域附近。他们已经不需要再经过我们控制的爪哇岛一线了。”达克曼·巴雷克上校面色凝重地说道。
“巴雷克上校,汉洲人已经在福尔摩沙、柬埔寨、婆罗洲等海域袭击了我们的据点和商船。他们绕过了我们控制的爪哇岛海域,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事情了,不需要你再次指明。”戴曼总督不满地对巴雷克上校说道:“我希望你们海军能拿出切实解决方案来,避免以后我们的商船频繁遭到汉洲人的袭击。当然,还有我们在东印度群岛各处的商站据点,我不希望他们再次攻破。”
“总督大人,绝对避免我们的商船遭到汉洲人的袭击,这对我们来说有些困难。”巴雷克上校为难地说道:“我们在东印度群岛有太多的贸易往来,也有太多的商业利益。除非,我们实施武装护航。”
“我们有这么多的船只进行海上护航吗?”戴曼总督不免对巴雷克上校的建议有些失望,要知道,在整个东印度群岛,各个荷兰商站据点的货物量,并不能满足五六条船只的集中运输,难道要让荷兰众多武装商船空着船舱往返各个贸易据点吗?那还不如直接派出七八条武装商船堵到汉洲家门口,封锁他们的舰船出港。
可问题是,汉洲人的港口明显不止建业港一个,至于其他的港口在何处,荷兰东印度公司是一无所知。东印度群岛有太多的小岛适合作为临时停靠补给港口,荷兰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它找出来。
“或者,我们可以下定决心,付出一些代价,在汉洲建业港不远的地方,建立一个永固据点,以遏制汉洲建业港的出入。”巴雷克上校咬牙说道:“我们知道,汉洲最主要的工业制成品和造船场都在建业城。只要堵住了这个港口,不论是汉洲的后续作战能力,或者是他们的船只维修保养,都无法持续进行。”
戴曼总督定定的看着巴雷克上校,半响没有说话,顿时让巴雷克上校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塔斯曼少校探索汉洲已经有五个月了,估计近期就要返回巴达维亚。届时,我们就可以根据他的探索结果,选择一处合适的登陆地,迅速地建设一个后勤补给基地,以此封锁遏制频繁活动的汉洲舰队。”
“这是以后长久封锁汉洲的策略之一,但是我现在需要的是,能解决我们目前面临问题的办法。”
“短期的应对办法,只能是……商船集中出行,而且至少是四艘以上编队出航。”巴雷克上校咬着牙说道:“汉洲可能拥有专业战舰,并且速度也很快,他们的作战技能也较一年前有较大提升。”
戴曼总督恼怒地盯着巴雷克上校,他需要的是最为有效,并且最为经济的应对方法,可他却几次提出将往来东印度群岛的商船进行数艘编队航行,这可是非常浪费运力和时间的。
汉洲,真的难以压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