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汉洲所据之地,应该是一座巨大的岛屿。”海军司令达克曼·巴雷克上校说道:“我们是否可以组织物资和人员在汉洲寻一处地方登陆,建立一个据点,以做长期打算。有了就近的补给点,我们也可以更好的对汉洲执行封锁。”
“我记得,我们的海军在去年执行封锁汉洲本土的时候,在距离汉洲不远岛上建立一个临时营地。”戴曼总督听了巴雷克上校的话,有些意动,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个地方是否合适?”
“那个岛上林木茂密,若是建立据点,一两年之内,所有的物资补给,都需要从外面输入。”巴雷克上校说道:“而且,那里距离汉洲的建业港只有一天的航程,容易遭到汉洲的攻击。除非,我们长期在那里保持一支规模舰队。”
“那我们需要另外选个地方了。”戴曼总督点点头说道:“为了保持对汉洲的威慑,我们是有必要在汉洲登陆并建立一个坚固的据点。”
“是的,总督大人。”巴雷克上校说道:“此前,我们曾经对南边新大陆进行过几次探索,登陆查看的水手和军官说,那里的陆地看起来非常荒凉,没有什么价值。但是,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片被我们命名为新荷兰的大陆,很可能是与汉洲相连的,甚至,就是同一块大陆!”
“哦?”巴雷克上校的话,顿时引起了戴曼总督的重视,说道:“若是新荷兰与汉洲就是同一个完整的大陆,那么汉洲就很有可能独占这块巨大的陆地了,对此,我们就更需要加以阻止。我们必须再次派出探索舰队,除了探明这块陆地的实际情况,还要寻一处距离汉洲建业港合适距离的登陆地,以备建设据点。巴雷克上校,对于再组织一次新荷兰的探索行动,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我认为最合适的人选是阿贝尔·塔斯曼少校。”巴雷克上校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塔斯曼少校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船长,此前在巴达维亚至香料群岛(今印尼马鲁古群岛)的航线上服务。后来执行日本航线运输任务,尼古拉一官攻占福尔摩沙后,因为暂停了日本和朝鲜贸易,目前,他被安排往巴邻旁(巨港)、印度一线执行贸易运输任务。”
“那就安排他对新荷兰或者是汉洲做一次探索航行,让我们彻底了解那个巨大的陆地。”戴曼总督说道:“希望他能在今年之内,使我们东印度公司在汉洲的附近建立一个稳固的据点。”
历史,往往会在无数个意外事件地催生下,会在某个节点,不小心转一个弯,或者将某个进程稍稍地往前推进两把。
阿贝尔·塔斯曼,生于荷兰格罗宁根,在17世纪30年代受雇于荷兰东印度公司,成为东印度公司海军的一员,一直在远东地区服务,在1638年,他将妻子也接到巴达维亚,并定居在东方。
本来,他会在1642年和1644年,受东印度公司委派,进行了两次成功的远航,绘制了澳洲北部,西部和南部地图,并相继发现了塔斯马尼亚岛、新西兰、汤加和斐济。成为全球航海史上最为有名的航海家之一。
如今,阿贝尔·塔斯曼的新荷兰探索活动提前两年于原历史时空,而且还要为应对汉洲的威胁,还需要替东印度公司寻找一处合适的殖民据点。
就在戴曼总督继续与海军商讨如何压制马六甲海峡葡萄牙人的海上袭扰问题时,一名海军军官匆匆地赶到总督府,低声给巴雷克上校说了些什么。
随即,巴雷克上校面色立刻变得狰狞而又痛苦。
“什么情况?”戴曼总督心里一紧,沉声问道。
“总督大人,半个月前,汉洲袭击了古邦。”
“他们……被击退了吗?”戴曼总督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
“他们攻克了古邦。”巴雷克上校苦涩地说道:“如同安汶一样,古邦,……也被汉洲人席卷一空。”
“砰”的一声,戴曼总督恼怒地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上午迎接欧洲本土过来船队才带来的喜悦之情,立时被这个消息所浇灭,一股难言的愤懑和憋屈,郁结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