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有白发,却不曾想,殿下的白发竟然比他还多。
“殿下...你的头发....”时清川出声。
樊相宜闻言,便知道时清川说的是自己发间的白发。
她伸手揽过自己的头发,垂在胸前。
白色的细丝在墨色中尤为显眼。
便是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几根白发,在意那么多做什么?”樊相宜轻笑。
她向来对这种事情不在意的。
樊相宜说完,时清川却没说话。
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发间的白丝。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抬头看向时清川。
“莫不是驸马觉得本宫老了?不如那十几岁的少女?”樊相宜话是这么说。
可语气却没有半分自艾自怜。
她总是那般自信。
自信时清川不会嫌弃她老。
时清川闻言,连忙否认:“不是,殿下误会,只是臣头上也生了白发,是臣怕殿下嫌弃。”
说到底,心中不安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时清川知道,这份感情一直都是他哄着骗着得来的。
若是殿下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会不会弃他而去。
“嗯?驸马竟如此不自信?”樊相宜轻挑时清川的下巴。
就说这天下男子,谁愿意屈居她身下?
不过樊相宜也知道,时清川也不是那样的人。
云江的客栈,那一夜。
她见过不一样的时清川。
就像是洪水猛兽,由不得她半点拒绝。
她以为他是自信的。
——
“殿下,臣想把你藏起来。”时清川忽然出声。
樊相宜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时清川。
“臣不愿别人看殿下了,便是那些男人多看殿下一眼,臣都想挖了他们的双眼。”时清川又道。
以及藏着掖着,不如把最真实的自己露出来给殿下看。
这便是他一直来没有安全感的原因。
他怕殿下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是个疯子。
樊相宜闻言却笑了。
在烛光的照耀下,她显得越发的耀眼。
“巧了,本宫也有这样的想法。”樊相宜伸手捏着时清川的下巴。
这种想法从她见到时清川的第一眼开始就有。
樊相宜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她杀过的人,数不胜数。
可她从不会梦见那些死去的人。
甚至她睡的很安稳。
所以在看到时清川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时,她是想夺过来的。
她本以为时清川是高岭之花,却不曾想,他也如自己一般,心思肮脏。
想到这里,樊相宜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角道:“清川,本宫现在怎么那么喜欢你呢?喜欢的不得了。”
时清川闻言,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漆黑。
“殿下,臣会忍不住的。”
樊相宜伸手拉下他挂在肩膀上的衣服,头靠了过去,轻轻磨蹭。
“那便不忍就是。”
时清川闻言,单手抱起了樊相宜,另外一只手轻轻拖着她受伤的手,转身在床沿坐下。
他似是火焰,瞬间吞噬了那朵金贵的牡丹。
两人都不是好人,那便没什么好顾及的。
他们彼此吞噬对方,似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才作罢。
时清川环着她的腰肢,脸上满是愉悦。
樊相宜眼神迷离,勾人至极。
她只听他道:“殿下,我的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