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想要通过商人贩卖马匹到中原,已经难如登天了。
即便按照金军南下时期的互通效率,一年西北跟山西可以从金国境内购买三万战马。
那距离三十万匹,还得十年!
甚至十年还要多。
因为战马属于消耗品。
更新的年份仅仅是七年。
而那些行军打仗的战马,能坚持五年已是绝对稀少的良骏了。
因此,粗略计算一下,大宋按照这个节奏发展,至少还得十年!
人生,还有几个十年?
想着想着,李淮来到了殿外,轻轻的说道:“陛下,徐国公已经在殿外听宣了。”
“让他进来。”
“传徐国公觐见。”
赵棣步履焦急的进入文德殿,躬身拜礼道:“陛下。”
“徐王弟来了,给国公赐座。”
“是。”李淮给徐国公赐了宝座。
赵棣也没有拒绝,当即坐了下来。
毕竟他是皇亲国戚,而文德殿又不是垂拱殿。
在这里,他倒是不需要那么拘泥。
赵烁问道:“皇族留下来那些烂摊子,收拾的如何了?”
“陛下,臣弟不清楚。”
“哦?”
“臣弟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府里待着,皇族的很多事情都是九弟处理的。”
“哦!”
赵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赵棣,问道:“徐王弟,那你听说最近襄阳跟保定城发生的军民暴动吗?”
赵棣只觉得如坐针毡,身形不自觉的挪了挪。
“陛下,臣弟也听说了,好像是前线缺粮食。”
赵烁脸上浮现过一抹神秘的笑容,旋即问道:“那你觉得朝廷的官员们弹劾前线统帅,此事该如何处理?”
赵棣心想,你这不是拿着我架在火堆上烤吗?
他当即说道:“陛下,臣也听说了,不过臣对官员们的言论并不上心。”
“那你觉得前线的统帅该如何处置?”
“陛下,宗泽老将军是我朝肱骨,若是没有他,北方危矣。”
赵烁忽然看着赵棣,笑道:“可是在他的辖区之内竟然发生了襄阳跟保定暴动!”
“那或许属于意外。”
“是真的意外吗?朕受到几份密折,说有人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宗泽。”
赵棣微微一怔:“陛下,是何人所为?谁敢陷害我朝忠良?本王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你自己看看吧。”
赵烁取出汪臧海的供书,递给李淮。
李淮转身呈递给赵棣。
赵棣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很快,他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语无伦次的说道:“陛下,汪臧海跟本王是有点交情,但是本王绝无致使他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在污蔑本王!”
赵烁看徐国公的神情,也知道此事跟他其实没有多少关系。
毕竟徐国公的才能就在那摆着!!!
于是,赵烁亲自起身,将赵棣扶到了座位上。
“徐王弟莫要激动。”
“朕知道你没有问题,朕怎么可能怀疑你呢?你是朕的好兄弟!”
赵棣的肩膀被赵烁轻轻的拍着。
整个人内心则是五味杂陈,瑟瑟发抖道:“陛下,臣弟可否解释解释?”
“哦?你要解释什么?”
“臣弟……”
赵棣思索半晌,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他啥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