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
“奴才在。”
“给高俅传旨,他该出动出动了。”
“是!”
另一边高俅得到旨意也没有耽搁。
急忙让他的金牌打手张希顿亲自走一趟襄阳城。
就在武德司风风火火去襄阳城抓人的时候,汴梁城的朝堂内,赵烁已经挡不住那些狂风暴雨般的奏折了。
襄阳跟保定城的军民暴乱,已经成了汴梁城的舆论主流。
以杨明为首的那些文官士大夫们一个劲的要求赵陛下撤销宗泽和张叔夜的职位。
并且让与能力的人去北京城接替总督。
那是‘有能力的人’呢?
大臣们一致认为是徐国公!
对!
就让徐国公去!
徐国公赵棣前年金军第一次南下围攻汴梁城的时候,他是被九皇妹托付在外面统筹天下的勤王义军的。
为此他还自封自己为兵马总督。
最风光的时候,麾下坐拥百万大军。
在北京城就掌控了整个北方。
大臣们把徐国公赵棣赞美的从头到脚,因此都嚷嚷着应该让徐国公去。
此时住在国公府内的赵棣还浑然不知。
直到他麾下提拔起来的头号马仔汪伯彦回到了汴梁城。
“国公冕下,您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啊?什么事?”
“你现在应该即刻去觐见当朝陛下,迅速跟自己撇清关系。”
赵棣听的一头雾水,啥情况啊?
老子自从去年住进新的宅院内,还没怎么出过门呢。
赵棣疑惑不解的放下手中把玩的玉如意,问道:“你这是何意?诶,你不是在两淮屯田吗?怎么跑到汴梁城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国公大人,下官是不吃不喝赶路两日才回来了,现在朝中群臣都在针对宗泽和张叔夜,他们都是在架您呢,想要拿着您当挡箭牌,让您去北京城担任总督。”
“这……”
“这是啥时候的事情啊?本王怎么不知道?”赵棣听了大吃一惊。
这事可做不得。
自己在王府内划水,怎么划着划着,一口黑锅就从脑门子上面压下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当即说道:“这对本王而言是好事,本王之前在北京城驻扎过,熟悉那边的地形,再者金贼已经退去,本王何尝不能去北京城那边刷一波武勋?”
“哎呀,国公冕下!您真的是糊涂了。”
“嗯?你不得出口放肆。”
“国公冕下,这是非常时期,那些官员们明摆着是拿着您去针对宗泽还有张叔夜的。”
“此话何意?你且细细说来。”
“国公大人啊,您想想,这个时候,张叔夜负责的禁军有暴乱,那宗泽负责的襄阳跟保定也出了乱子,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必然是有隐情的!”
“你是说……”
“那些给陛下上奏折吹捧您去接任的官员们没安好心啊,他们想要夺取宗泽跟张叔夜在北方的治军权!”
听闻此言,赵棣顿时汗流浃背。
他懂了,紧张又激动的握着汪伯彦的手说道:“你真是本王的心腹,今日听你一席话,本王是醍醐灌顶。”
“王爷,您赶紧去文德殿觐见吧,否则时间长了,陛下可是会怀疑您的。”
“是,本王这就去觐见。”
赵棣也顾不得其他了。
急忙往文德殿内赶去。
“陛下,徐国公求见。”
文德殿内,李淮语气平静的传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