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到家后,从车里下来,直接进入到奶奶的房间。
“奶奶醒了吗?奶奶在哪里呢?”
亚美子虚弱地躺在床上,被老头子一口一口地喂粥。
“吵什么呢,声音这么大,你奶奶头都痛了。”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空碗。
“我不也关心奶奶吗?”迹部调皮起来:“奶奶没事了就好,今天我去海马家了,莉柯用拐杖走路能走好远啦,只是她需要花点时间丢掉拐杖。”
“那就好。”迹部亚美子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
“在厨房的饭你给你妈送过去吧。”
“嗯?”
“我们现在找出这个混账后也不能将她交给警方,不然你的未来都要毁掉了。”老爷子耐心地教导:“迹部家的未来总得由你来当。”
“之前我听母亲说您跟父亲不是像让莉柯来接手迹部家?”
“看样子她平时对我们的怨恨颇深呀,居然恶意揣测我们的意思。”迹部忠一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父亲以前一直强调让你和莉柯团结合作,友爱相处并不是为了剥夺你继承家业的权利,而是你在温室中长大,往往忘记了什么是居安思危,忘了商界中处处有风险。”
迹部大吃一惊:“这么说你们利用莉柯拔出这些风险后,是为了让我继承迹部集团的?”
“怎么会,她拔除那些风险后的迹部集团始终都会交到你手上的。”
“我可没兴趣,我现在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在网球上超越手冢。”
“这个是没关系的,反正迹部集团的掌舵人在你手上和在莉柯手上都没分别,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迹部家的后代不再面临你父亲那一代的艰难。”
“可是,莉柯她是否知晓你们利用她的事情?”迹部对大人的世界惊讶不已,怀疑人生。
“还记得那次舞会?闹出了社会新闻的那次?”迹部忠一回想那次谈话:“我们给她透露过相关事情。”
“原来是这样——”迹部往后退了几步:“我去给母亲送饭了。”
迹部失落地走了出去:“原来他们早就跟我安排好了路程,母亲这么做简直是找死呀。”
他端着食物走向了地下室,看到母亲只是限制了自由,其余的并没有受限后,顿时放下心来。
“这是今天中午的午饭。”
“终于来了呀。”真优笑了起来:“看样子是在莉柯那里受了打击呀,怎样?我说得没错吧,他们想一个外人继承迹部集团。”
迹部苦笑了两声:“您就在这里好好反省,请不要再用恶意揣测别人了。爷爷说得对,我本来就是温室下长大的孩子,少了一些居安思危的思想,否则也不用借助莉柯的力量来拔除政界里的那些人对迹部家的影响。”
他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地下室:母亲的那些恶意揣测,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压根都是没有根据的事情。
“喂,好歹陪我说会儿话呀,儿子。”真优看着远去的迹部,感觉事情向着她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他不会想着要把财产让给莉柯那个死丫头吧!到时候她如果知道了我做的那件事,会立刻让这笔巨大的财产改姓的,那人可就无法掌控迹部家的财富了。
我得想想办法呀。
真优一口一口地咬着放入嘴里的肉,仿佛要咬死莉柯那般,恶狠狠地。
她突然想到了日常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自从昨天出去后,到今天还没回家,这是对我失望了么?
果然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哪里会有什么恩爱。
迹部家近期的这一操作直接就是要逼着我不断地为人卖命然后暴露自己,干嘛没事要反抗那位大人,人家在政坛上身名显赫,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弹压我们。
她吃完后,看管她的人将餐盘收拾好后送到了正屋厨房内。
她擦完嘴后,顺势躺到了床上。
果然,人只要干了第一件坏事,后面不想干都不自觉地听从人家的命令执行了起来。
她眷恋丈夫的温存,回想丈夫对她的各种好,可惜对婆婆动手后,这种日子再也享受不到了。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了依恋呢?
渐渐地,她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梦里,她依旧是迹部家的夫人,享受着锦衣玉食。儿子在跟前尽孝,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