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子!你这是要大闹地府吗?”
听到这陌生了许多的声音,玄诚子和记忆中的声音做了些比对,而后恭恭敬敬地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出于自保……”
未等他说完,清冷的声音便又再度响起。
“到平心殿来见我!”
玄诚子松了口气,恭敬地道:“弟子遵命!只是弟子不知平心殿在何处,还请师叔指引。”
话音未落,他的心中便生出一股冥冥的感应。
“多谢师叔!”
玄诚子道了声谢,目光扫过一众巫族勇士,而后收起诸多灵宝,脚下浮现出十二品业火红莲向着感应中的方向极速行去。
……
恢弘雄伟的道宫宝殿中,平心娘娘……不对,是后土祖巫端坐云床,神情却并不平静。
身化轮回之后,她的确是证得了地道圣位,成为了一尊圣人,但是她却也因身化轮回补全地道规则而自此受制于地道。
等闲情况下,她是无法离开地府的。
至少在地道稳固之前,她无法离开。
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她在巫妖大战之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兄长战死沙场。
她明明身为圣人,但却对此无能为力!
这让她陷入了无限的懊悔和不甘中,如果当初她没有身化轮回,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这数个元会中,她一次次复盘着那一场大劫。
但每一次,都是死棋。
任她如何辗转腾挪,最终也难逃祖巫尽皆消亡的下场。
她也只有证为地道圣人这一条路可走!
不然她的下场就只有和其他的祖巫一样陨落在大劫中。
“唉!”
叹息声,在道宫中回荡。
进亦败,退也败。
最终也只能自困地府,与世长隔。
至少还可给剩下的巫族提供一个容身之所……或许日后还能更进一步,让他们能够有朝一日重返洪荒。
当然,这注定会很艰难。
便是她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布局。
“阐教玄诚子求见师叔!”
那个熟悉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后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这些年她推衍的最多的场景便是身化轮回的场景。
虽然她也清楚无论有没有玄诚子插手,她最终也都会走上这条路,但她依然对他有一种类似于迁怒的感觉。
这时,许是久未等到回应,玄诚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师叔,弟子可以进来了吗?”
后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心绪,心念微微一动,厚重宽大的殿门顿时向两边分开。
眼见殿门终于打开,玄诚子却有些不敢进去了。
他下意识地就想放出神念看看殿内有没有埋伏着一群刀斧手……
开玩笑,真想拿他怎么样,哪里用得着埋伏刀斧手。
这般安慰着自己,玄诚子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入殿内。
入目是空旷的大殿,除了一张云床外,再无他物。
大殿之内和外面一样幽暗,当然这并不会影响玄诚子看清那位许久未见的圣人娘娘。
此刻,后土娘娘正端坐云床,神态平和地朝他望来。
“弟子拜见师叔,愿师叔圣寿无疆。”
玄诚子恭恭敬敬地作揖一礼,而后才敢抬眼望向后土娘娘。
只见她穿着一袭杏黄色宽袍却依旧难掩窈窕纤细的身段,黑亮的长发披在肩头,宛若黑色的瀑布一样,柔顺光滑。
静谧的大殿内带有一种淡淡的异香,宛若盛开在黑暗中的一朵娇媚鲜花。
“你适才说巫族勇士们会惨遭屠戮是什么意思?”
后土娘娘盯着玄诚子,双目中闪烁着危险的幽光,“你是在威胁本座?若是本座不招见你,你便要在地府大杀四方是吧?”
“弟子不敢!”
玄诚子连忙躬身道:“师叔误会了。弟子的意思是指未来这些巫族勇士们将会遭遇的一场屠戮。”
他也不敢卖关子,紧接着道:“弟子在南赡部洲北部的九黎部落发现一个身怀六甲的巫人,她怀的孩子身具大气运。
巫人的寿命比普通人族长得多,生长周期也相应更长。大约在两百年后,便将是那个孩子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到时他便会是人皇的有力竞争者。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身上的大气运应该便是巫族残存的气运吧?
您是想助他证得人皇道果,让他作为人族与巫族之间的纽带,实现两族气运互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后土瞥了他一眼,目光中隐含杀机。
“仅凭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你就猜出来这么多东西?”
谁让咱有后世的记忆呢。
玄诚子微微一笑,“弟子擅掐指神算,多少能够算到一些。”
“呵~”
后土娘娘轻笑一声,“那你有没有用掐指神算算一算你今日的运程,是吉还是上吉,亦或是大吉?”
玄诚子:(°ー°〃)
我感觉你在羞辱我,但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