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强满意的收尾:“我尽快过来。”
中森欢喜的嗯。
挂上电话:“升值到82日元了,但这还不是尽头,有焦盆的签证吗?跟我去焦盆花坚挺的日元怎么样?”
李和信可能觉得他这个电话通天到什么地方得消息,还是日语。
佩服得鞠躬:“有护照,朋友那边马上能办签证。”
荆小强给白莲婷还手机:“一起呗?”
白莲婷想傲娇的拒绝,老子这个月电话费又好高!
但挡不住内心向往,身嫌口正直的嗯。
然后依旧懵逼:“日元升值是什么意思?”
荆小强简单解释:“焦盆的汽车、电器凭什么卖遍全世界,就是因为价廉物美,整个花旗的制造业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现在花旗逼着日元升值,一万日元的商品,以前到花旗卖七八十美元,现在得卖一百三十块,消费者就要掂量下值不值了,还是买一百块的花旗货吧。”
白莲婷忍不住小避开的……
美帝国主义真狠哪。
李和信直眼:“还有从这个层面去考量的吗?”
那必须啊。
二十年后回看焦盆的九十年代,就是这样悲催的被花旗拿捏挤兑的十多年,全世界行销的焦盆产收益,的确带来了焦盆国内的经济水平上涨,但随着金融泡沫,全都被挤给了花旗爸爸。
这是稍微喜欢谈天说地关心国际大事的大老爷们儿都知道的常识,更是酒桌上的谈资。
身在其中,当然只能根据目前的政策,见招拆招的猜度,不可能俯瞰历史长河的纵览。
荆小强也发现有点说漏嘴,只能呵呵:“我在花旗、焦盆都认识不少人嘛。”
李和信深深的闭了下眼。
如果说早上来感谢,他还觉得是荆小强要求他专注于表演的态度,误打误撞救了自己。
现在才知道,人家就好像在看蝼蚁。
看眼周围无数双眼睛,还是悄悄伸手拉了荆小强到角落低声:“昨晚我看阳总跟你那位老人家也认识,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这次的事情绝对小不了。”
这就是荆小强又不明白的了:“你跟那位不熟?”
李和信解释:“我从去年就开始炒汇,直接在HK有交易经纪,他们是今年年初才来亮马桥酒店开交易大厅,你知道这种事肯定要上面点头许可,也有不少人家在参与,绝对不会破100日元就是他们的专家反复强调底线,这次赔大了,我听说有几个部委把老本儿都放进去了。”
卧槽,这真的大条了。
外汇呀。
这年头多么珍贵的东西。
各种企业一分一毛的辛苦赚回来,却在汇市上化为乌有。
荆小强不敢想,但也不敢说,他本来就不懂,只是后来世人皆知的日元升值而已。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围绕这个谋划。
不然一股脑的把上亿美金转到焦盆持有,这会儿就翻了小半。
因为不知道这个节点在什么时候,万一两三年才升值,这资金不就浪费了。
他还是想着争分夺秒的把外汇给国内做事。
没想到在此一役损失惨重。
那就再打个电话给麦培薇请教了,绝对比黄叔更清楚:“那是皇廷娱乐老板的弟弟,现在电影公司当中还在抵御我们的仅有两三家之一,本行是做珠宝钟表的,后来做地产,但83年本港地产崩了一次,他负债三个亿,据说得了高人指点去中东炒汇,三年之内还清,还赎回了自己以前的珠宝钟表行,前几年开始玩影视,去年收购唱片影视公司拿到些经纪约,这次没有加入我们,还算有资本底气吧。”
所谓拼缝啊,就是在不同圈子里得到的信息梳理,这边不值钱,那边也许就连城。
他随口传递过去:“估计他要吃点苦头,能到内地来开这个交易大厅,必然涉及到很多关系,但赔得这么厉害,很难收场咯。”
昨晚那位阳少在看见李和信撤单之后,眼神的慌乱。
李和信是玩得早,但他还不是其中的大客户。
还有对目前平京这种人脉圈子的大概揣测,哪有那么容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损失惨重的大户不可能这么轻松放手。
麦培薇的思路还在本行:“哦?那我要好好算计下……能把这个刺头剔了最好。”
她也有颗一统港片江湖的女王心啊!
烦死了这些成天为了睡女明星,赚大钱的富豪玩家了。
却一不小心就搅起腥风血雨!
出发点就是荆小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