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手绘。
荆小强引进的时候,连薪乡动物园都才开始用,国内根本没有竞争对手,连这玩意儿产地是哪里都被白莲婷严格保密。
吃的就是这么一两年的先机。
半年多时间账上有八位数了吧。
白莲婷自己不声不响的躲在后面,从不公开说她是这实际上牌照独立的喷绘公司老板,整个喷绘设备人员就混在广告公司让樊国飞各方应对。
依旧开这么个几万块的小夏利躲财务室,她也在经历荆小强那种心态急剧膨胀的感受。
这一波她比陆曦赚得还猛。
而且肉眼可见的几年之内都会很稳的哗啦啦进账。
比陆曦那淡季愁死人,旺季累死人的场面还狠,永远都是24小时三班倒的旺季!
全国各省市都有慕名来做画面!
所以她看不起个餐馆,也是正常的。
潘云燕可怜巴巴:“他说是那种地方特产小吃店,要是开得好,到全国各地开……”
那就是开煎饼果子店了?!
白莲婷用看穷人的目光瞥眼小狐狸精,居然有点负疚感,这是拿什么破生意糊弄人家骗身子吗:“他哄你上床这么说的?”
不说这还好,潘云燕炸毛:“没有!他跟外国……”
还是忍住了没丢炸弹,知道那照片要是拿出来,就里外不是人,哼哼的转头看着外面不说话。
白莲婷在hk和戛纳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又开发了几个外国妞?”
潘云燕还是把她当自家人:“就是那个天海,还有朱迪,我们本来是要去焦盆,是我要拉着他回平京,你还跟我抢!”
白莲婷乐了:“咋了,我还得谢谢你?要不要给你颁个金牌挂脖子上,规矩是什么,你回去问问那大小姐、官家小姐什么叫规矩!”
潘云燕被怼得寸步难行!
荆小强跟黄叔后面上车出来,都没看见这一溜烟儿的小夏利。
不过黄叔的确是第一次来平京,机场、郊区别墅都无法构成他对这座五朝帝都的轮廓。
从开始进入到处都灰暗破败的市区,多次叫司机慢点,又问荆小强哪里是哪里,更停车买了地图要对照着看。
荆小强熟悉的也只有这个九十年代到处脏乱的平京,反而不像带着米高来特意走建国大道,随意的指:“还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我主要在沪海,心理上不是很喜欢北方。”
可黄叔轻声哼唱:“河山只在我梦萦……”
荆小强就忍不住要泪奔。
也许呆在国内的人没这么强烈感受,也许二三十年后习惯了越来越丰沛物质生活的新生代都没听过这首歌。
黄叔的开山作品啊。
越是漂泊海外几十年,就越明白这种血脉相连的赤子之心。
用白莲婷的话来说,自己家的一堆屎都比外面香。
他都不用自己的专业嗓音去破坏这蕴含感情的唱词了。
退伍女司机虽然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是何方神圣,但肯定听过无数遍,更加庄重的双手握紧方向盘,自豪极了。
所以等切诺基开到鼓楼边的国营商场,已经是无数闻讯而来的高校生挤在楼道上。
黄叔仰头看看饱经岁月沧桑的鼓楼,穿过空荡荡也没什么生命力的国营商场,从夹道欢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无数年轻人中间上楼,走进全都是年轻面孔的办公室。
斜顶上玻璃天窗透着午后阳光。
把之前的暮气沉沉洗了个一干二净!
艺术家的感受就是这么敏锐,黄叔在大家一片掌声中笑着对荆小强点头:“这下我真的确认,未来一定在内地!”
在一切都朝着外面看,所有人目光都充满忐忑的不自信时候。
这样一位著名的hk音乐前辈,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连荆小强都吃惊。
毕竟他非常清楚,黄叔这可不是掌握了财富密码的到哪山唱哪歌商业吹捧。
是他驰骋hk乐坛几十年的深切感受。
而且话不多说,黄叔似乎充满了急切:“到齐了吗,到齐了我们就开始上课吧……”
好像晚一分钟,就难以把他澎湃的心情全都倾诉给如饥似渴的高校音乐爱好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