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里面也站满了人,荆小强几分钟前进来说试试新歌,把谱子给了这边的乐队。
陈丹尼愈发喜欢在内地到处游山玩水,而且临近年底的北南线演唱会要开始,beyond则准备先在沪海举办四场,然后去平京,再到粤州,最后回hk红|,所以他们都在外地做准备。
这边也有音乐学院的乐队,视奏水平肯定超越普通爱好者水准。
小提琴和键盘加吉他的合奏。
荆小强就坐在台子中央的高脚凳上。
不需要麦克风:“whenyouareoldandgreyandullosleep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多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
“andlovedyourbeautywithlovealseortrue,爱过你的美貌,虚伪或真情,……”
就是阿黛尔的那种叙事性抒情唱法,安静、从容而深情。
他闭着眼,却面对乐队,缓缓的打拍子,引导伴奏尽量投入到情绪中来。
就像诗歌本身那样,很平实细腻,没有跌宕起伏的高潮,就仿佛是换了个腔调在做诗朗诵。
吉他和小提琴的旋律,让整首歌都是慢慢流淌,却在缓慢中凝聚起深深的情感。
愈发显得真诚!
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排练厅里,一丝一毫的杂音都没,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倾听。
好多人更是学着荆小强的样子闭上眼去感受。
再顶级的音响都没有这样的人声现场更能打动人。
外面更是一动不动,之前是什么样,现在就保持什么样子,把所有听力都调到了最高,贪婪的倾听。
这一幕给了兰玲更大的冲击。
本来她是感觉忽然小动物到了大花园草坪上的舒畅,到处都很喜欢的艺术感,自由放松的气氛。
现在却看到一支正在盛开的花朵,把她吸引住的同时,周围其他很多很多的各种百鸟百兽,都在静静聆听。
她好歹是文艺兵,十年苦练舞蹈,对音乐的免疫力要高点,还能这样四周张望。
仿佛要把这一幕镌刻在心底。
一曲唱罢,真有余音缭绕在空中般,大家好一会儿才纷纷带动鼓掌:“好听!叫什么名字!”
“英文是什么意思,有能翻译的吗?”
“太温馨美妙了……能再听听吗?”
余舒凡就靠在那边的小录音室门边,也听得入神,现在笑着过来:“当你老了,北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歌……”
说着唰唰唰的在旁边黑板上,把中文翻译写出来,她还是文艺,看过这首诗歌,但翻译就见仁见智了。
兰玲内心激震,这不就是上车前,荆小强说过的话么。
年轻时候的美丽,那么多爱慕那么多围绕可不是理所当然的。
可等到老了,头发白了,呆呆的满脸皱纹,还有多少真情陪伴?
谁都知道有这天,却装着不知道。
就像明明每个人都知道这辈子最多三万来天,却依旧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一样。
她是被提醒到这是自己最好的时光。
倏然而惊的那种,痴了。
荆小强满意的给乐队鼓掌感谢:“只是试音,回头肯定要录音的,然后也给大家做个示范,暑假我们在鹏圳做的公益表演,大家可能也知道了,温情是我比较提倡的,总而言之吧,在我这里,温情的作品,会得到更多机会,抚慰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心灵,就是各位用自己才华和汗水能做到的事情,谢谢!”
现场会唱的会弹的,都纷纷恨不得肝脑涂地那种。
剩下只会听的委屈开口,uu看书 www.uukanshu.com 我们也想做点什么回报这种感动。
荆小强一边出来一边笑:“写字总会吧,写词呀,写诗、写曲,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写出好作品,哪怕写不出能发表的优秀作品,你在努力去靠近音乐的世界,就会完全不同了,因为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掌声更加热烈激动。
不少人都到处找笔头了!
荆小强过来主要就是趁着想起这事儿,把歌曲给安排上,顺带才是问问私事。
回到开敞办公室那边,给正在协助整理音乐手稿的安宁建议:“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十一月我们要去hk忙《狮王争霸公演的事情,你也过去跟剧组落实下?”
罗莉则帮他把温水杯端过来,想比以前,她还是那个不起眼的样子,只是多了份主动性,电影里小妻子那份时刻照顾丈夫的细致。
安宁顺手拉上她:“那罗莉也跟我去hk谈谈,姜导不是也挺喜欢你吗,凑个角色。”
没想到罗莉摇头:“我不去了,我就在公司跟余姐学做事,尽量在沪海哪里都不去。”
安宁马上跟荆小强对眼,意思是这心里还没转过弯呢。
结果两人正在眉目传情递暗号,旁边玻璃后门推开,成玉玲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兜走进来。
看了个正着。
心头估计也有种正房大太太一不小心撞到老爷调戏小老婆的卧槽。
脸色马上严肃。
安宁立刻屈服于封建制度,罕见的低眉顺眼:“成姐好。”
罗莉更小声卑微:“太太好。”
荆小强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这俩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