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同安县城内缴获的大量粮草转交给留守的冯澄世和郑氏军队,后者便率军离开了县城,顺着西溪向南走去,一直到出海口后再登船回岛。
送走朱成功的人以后,苏言着手处理县城政务。
他暂时免去了投降的清廷知县谢观等县衙官吏的罪责,命其暂理政务,又通过系统在城中征募两队俄罗斯卫戍军——轻武器兵工厂目前无法投入生产,枪支紧缺,因此他只能征募装备近战武器的俄罗斯系的民兵了。
随后,他又留下五百中军营士兵驻守县城,自己便率领大军押送着投降的一千七百多名清军降兵返回泉州府。
值得一提的是,攻打同安县的过程比苏言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其中出现的损失也不过半百,可谓是大获全胜。
还有那四艘用粮食换来的战船,苏言暂时留在了郑军手中,准备从厦门岛回来,再顺势一块带回。
十一月初四下午,苏言领军返回泉州府。
一回城,他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提督府,向陈桥等人询问府试的结果如何,谢侃和赖征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联手将先后送来的试卷进行批改,才终于在苏言回来前将一府四县三十三名士子的试卷全部批改完毕,并择优列出了前十名得分最高之人。
除了这十人的名单外,一旁还放着一本簿子,上面是间谍王元用领导手下新征募的探子搜集来的关于这七人的情报,上面非常清楚的标明十人的性格品性和外人对他的评价,甚至连他们小时候有没有偷看过寡妇洗澡都记录在案。
看到后面这一条的时候,苏言都忍不住咋舌,只能说不愧是锦衣卫出身的间谍,这情报搜集能力杠杠的。
根据七人的得分与间谍搜集来的情报,苏言思考了一会,便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水,重新将十人排列了一番名次,最高者名丁炜,晋江陈棣人,次之名龚必第,晋江县人,再次之名为林日宠,安溪县人,第四名名为陈胜举,南安县人,此四人分别授予安溪县、南安县、晋江县与同安县知县,剩下六人则依次授予各县的县丞、主簿等职位,有空缺则从第十名以后的士子中补上。
不过,此次府试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泉州府内的许多士子并不认同义军的统治,觉得苏言并非明廷官员,也非清廷官员,授予的官职含金量太低,同时也有一旦清军打过来了,考上并任官的士子很有可能被清廷以从贼罪名抓起来的顾虑,种种原因加起来,才导致参加府试的人只有三十三人。
如果不是赖征在未经他父亲允许的情况下将天子近臣赖垓的名号抬了出来,只怕前来参加府试的士子会更少,别的不说,就那个第一名的丁炜,就是因为赖垓的名号才会参加的。
苏言也不怪他们,这是人之常情,没有哪个士子愿意为了一伙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被镇压下去的义军卖命,苏言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得到明廷的承认和册封还不够,恐怕最少也要占据两府之地,亦或者是统一整个福建省。
就在苏言亲自列好新排名的时候,陈桥站起身来,向苏言拱手作揖,道:“主公,属下一直有一个建议,正好借着这次府试,向您提出来了。”
“请讲。”苏言说道。
“我军一直都以抗清义军自居,对外都无正式的名号,属下认为应该打出正式的旗号,向清廷,向天下宣告我军的名号和主张,让清军一听到我军的旗号,就惶恐不安。”
说完,陈桥顿了顿,又道:“远的不说,就以国姓爷为例,永历元年国姓爷自金门起兵时,就以忠孝伯招讨大将军罪臣国姓之名誓师抗清,已为福建抗清的一杆大旗,我军虽后来居上,但名号也不能逊色于彼,故而属下特此向主公建议,确定主公名号!”
苏言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要确定我军旗号,其中又有一番讲究,不知你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