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长安了,所有人心情都很好,除了张拯新收的小弟李武存可能不太乐意之外。
其他人都是一幅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马上就飞回关中的急迫表情。
出了温暖如春的晋阳宫,顿时寒风刺骨。
张拯将手缩进了袖子,对着李武存说道:“李兄,如今天寒地冻,长安路远,你伤势未愈,便坐我的马车吧。”
李武存听张拯要将他的马车让给自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急着拒绝,而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张拯闻言,指了指李承乾驾双马,外形犹如移动宫殿一般的豪华大马车。理所当然的答道:“我当然是坐他的车啊……”
李承乾和张拯从长安带来的马车很多,足有三四十辆,而得知李承乾和张拯要回长安了,晋阳宫留守太监严松又给李承乾和张拯准备了一个车队。
上面装满了晋阳当地的各种特产如果干腊肉之类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这些马车大多是用于运送物资的。
要说乘坐,在张拯看来,也就李承乾的马车和自己的马车适合人乘坐。
自己的马车让给别人了,自己不坐李承乾的马车坐谁的,难道要让自己一个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策马狂奔吗?
开玩笑嘛这不是。
不理会李武存复杂的眼神,张拯一个健步窜进了李承乾的豪华大马车。
马车里四个角落都有碳炉在燃烧,让整个马车内部都热气腾腾的。
李承乾一丝不苟的端坐在马车内的大床上,面前还摆放着一个棋盘。
见张拯进了马车,对他说道:“拯哥儿,快来与我对弈一局。”
围棋嘛,来到大唐张拯还是研究过一段时间的。
毕竟大唐的娱乐项目玩来玩去就那么几个,去青楼喝花酒多去几次也是会腻的。
“好!”
张拯将身上披的狐裘大氅脱下来丢到一边,然后脱下靴子上了大床在李承乾的对面坐定。
张拯执白子,李承乾执黑子。
白子先下,张拯第一手就落目天元。
李承乾有些哭笑不得:“拯哥儿,哪有你这么下棋的。”
张拯得意一笑:“土鳖,你懂什么,我这叫出其不意。”
马车晃晃悠悠的上路了,李承乾的棋子和棋盘都是以吸铁石特制的。倒是不虞担心棋子掉落。
见张拯这般无奈的下法,李承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执黑子自边缘落子。
小半个时辰后,李承乾的表情开始难看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黑。
而张拯则是一幅稳操胜券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贱贱的笑容。
“拯哥儿,你无赖……”
在被张拯屠掉一条大龙之后,李承乾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指着张拯说了一句。
再看看棋盘上如狗啃一般东南西北散落的棋子,李承乾的脸更黑了。
实在是没见过如张拯这般猥琐和不要脸的棋路。
围棋乃是君子之棋,最是讲究堂堂正正的美感,而张拯的棋路,彻底颠覆了李承乾对于围棋的认知。
张拯才不管那么多,顺势再吃掉李承乾三目黑子,数完分值后贱笑道:“嘿嘿,太子殿下,我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