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凉凉地盯着他话中所指处,要笑不笑地说:“有好处啊,至少不会再碍眼。”
她居然说“碍眼”!
沈润气急败坏:“不解风情!”
“禽兽!”晨光鄙夷地撇了撇嘴。
她还骂他!
沈润七窍生烟,差一点跳起来:“你不要太过分,有哪一家的女子会骂自己的夫君‘禽兽’?!”
晨光对着他将手腕转了半圈,掌心一摊:“我不就是?”
她好自豪的样子!
沈润咬着牙,瞪着她,脸黑如炭……好歹她没否认他是她夫君,他的心里头慢慢地舒坦了一点。
他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对她用强,真动起手来他未必就一定输给她,就算他比不过她,也不是一点手段都没有,他只是不想惹她生气,他知道她是真不愿意,她不会因为他对她调一调情就半推半就,太过火会破坏两人的关系,他努力了多年好不容易才稳固起来的两人的关系。
他不是不生气,只是生气没用,面对她,他也气不了太久。
他阴恻恻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开始解衣带。
“你不是说你不洗吗?”晨光问。
“不是你让我洗澡么?”沈润没好气地说。
晨光撇了撇嘴,懒得说洗完之后去海里一泡又要满身盐,好赖这温泉水把她头发里的土洗干净了。
沈润背对着她,一边解衣服一边郁郁地想,她刚刚用玄力扒了他衣服时他还有点小兴奋,以为她终于开窍了想将对他的强硬换到另外的领域,哪知空欢喜一场。他绷着脸脱下里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她没有走,仍盯着他瞧。他心里头开始冒火,手握着腰带,想着就这么全脱掉算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他瞪着她说:
“出去!”
晨光扬眉,没有动。
“出去!”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气呼呼地又说了一遍。
晨光看着他,笑了一声,转身,绕到石头后面去了。她听到石墙背后传来愤怒的拍水声,笑意微敛,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大地回春了,他越来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