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锁门吗?”晨光问。
“没有,今早我发现房门没锁,推门进去时她已经不见了。”
客栈的房门能从内部上锁,一个年轻姑娘,住宿不可能不锁门,不锁门一般来说是从房间内开门走出去的,晨光想了想,对沈润道:
“你跟他再在客栈里找找,我去她房间看看。”
沈润点了一下头,和郑吉下了楼。郑吉到底还年轻,又是自己妹妹的事,他现在已经慌了,完全没了主意,沈润成了他的主心骨,一叫他他就跟上了。晨光关上房门,走向斜对面郑蓝萱的房间,珍珠一蹦一蹦地跟着她,晨光见状,笑道:
“你脚伤了,不是让你去床上躺着?”
“我陪着姐姐!”珍珠满脸写着“保护”,严肃地说。
晨光觉得好笑,倒也没反对,推开房门走进去。房内的格局和她住的房间差不多,进门是会客厅,西边用一架山水屏风隔出来一个小小的浴间,浴桶微微潮湿,底部还残留着一点花瓣,证明郑蓝萱昨晚确实洗过澡。会客厅里桌椅整齐,茶具也摆放得很规矩,窗户是关着的,晨光走过去打开窗户,窗户面向客栈正门外的大街,街上很热闹。
她关了窗子走进卧室,郑蓝萱的妆盒还摆在桌上,打开衣柜查看,衣服佩饰都还在。她推开卧室里的窗户,发现这扇窗户对着的是客栈简陋的后院,后院没铺砖,纯土路,灰尘很大,院子里盖了一个简易的马棚,用来喂养客人的马。晨光探出头往院子里瞧,这时候发现院子东边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露出来半扇低矮的木门,她正盯着那扇门看,沈润出现在后院,跟在他身后的是魂不守舍的郑吉。
沈润敏锐地捕捉到站在窗前的晨光,二人目光相撞,他心里一动,微笑起来。晨光冲他指指地面,又指了指东边的木门,沈润愣了一下,向前两步看到东边的后门,会意,开始在楼下的院子里查找。
晨光见他懂了,就关上窗户,郑蓝萱的房间没有异样,她又去了隔壁郑吉的房间。和郑蓝萱的房间一样,也没有什么异常,走出房门时,她猛然看到郑蓝萱房间对面、自己房间隔壁那间上了锁的房间,停下脚步。客栈三楼的天字号房共有四间,郑吉兄妹住两间,晨光住一间,还有一间是空锁着的,她步过去拉了拉锁头,珍珠疑惑地看着她,就见她双手用力一扯,铁锁断了。
珍珠瞠目。
晨光进入空房间,四处查看了一圈,仍是没有异常。她有些失望,任锁头坏着挂在门环上,她回到房里,坐下,问珍珠:
“昨晚你什么时候睡的?”
珍珠愣了一下,想了想,回答:“我不太知道,挺早的吧,你和大哥哥走后,我喝了药酒,觉得困就睡了。”
“你把药酒喝了?”晨光惊诧地问。
“药酒不就是喝的吗?”珍珠诧异地反问,愣愣地说,“不能喝?”
“也不是不能喝,但一般都是拿来揉伤处的。”晨光哭笑不得。
“大哥哥给我的药酒一定很珍贵,拿来擦脚太可惜了,喝了不浪费!”珍珠笑嘻嘻地说。
“不珍贵,别再喝了,拿来外敷比你喝进去好得快,你也想脚伤快点好吧?”晨光无奈地道。
“哦,我记住了!”珍珠还有点不情愿,觉得可惜,可晨光这么说了,她只能答应。